或许多年未曾遭遇如此重大事件,院内众人纷扰不已,气氛颇为喧嚣。
陈坚年与吴龙岗两人则在一边冷眼看着。
不知是何时,一声传唤:“监察使刘大人到~”
所有人立即都按规矩陆续的在大堂内站好,乱哄哄的场面戛然而止。
刘饶面目阴沉来到大堂上首坐下,直接了当地下起了命令。
“那些南山府的难民要过来了,祸事也会跟着来,这个道理想必大伙儿都是懂的。今后这些天就要辛苦一下各位了,所有的巡捕队分成三班倒,都去守城墙。”
不等下面的人是什么反应,他继续下令道:
“全体巡捕在三位大捕头的率领下,从矿工中选拔出一半精壮之士作为兵力,本使将提供所需的武器装备。三位大捕头请立即着手筹备。”
刚刚还有不少人在发牢骚,现在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点什么,陈坚年心中一脸的不屑,看着这些巡捕离开大堂。
刘饶继续发布命令,道:“所有巡察队也一样,五位巡察大队长各领旧部,余下的那一半壮丁也武装起来,人数不够就去下城区找,都去巡街,一样三班倒,特别是晚上要注意,明白吗?”
下面的巡察队官员哪有不明白的,纷纷称是也急匆匆的离去了,陈坚年也是其中一员,跟着也走了。
大堂中也只剩下刘饶和他的师爷申风华、钟温书两人,还有数名家丁护卫在一旁。
刘饶瞥了一眼四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申师,眼下本官安排得差不多了,不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之处?”
申风华是主要为刘饶出谋划策的主谋,所以这事儿先问的他,而钟温书则是专管钱粮的。
“东家考虑的周到,这难民潮的确是眼下青山镇的大患,只是这整日防范所消耗的钱粮,不是一点半点。
虽然我青山镇紧邻着南山府,但这难民潮的压力,也不应该由我青山镇一镇承担啦。以在下所看,应该把这些压力转移到别的镇,或者去北山县城也好。”
这申风华不愧为一个善于出谋划策之人,只稍作思考,便想出如此妙计。
刘饶一听这主意不错,道理也说得通。
压力也不能我一个人来担呐,这个镇子可是咱刘家的私产。
如果分出去一部分难民,事情就没有那么难搞了,他也很怕那些难民打进来。
不由得心下欢喜起来,他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申师,这个主意不错。”
他又想了想,不解的问:“诱之以利,应该拿什么去诱惑他们呐?”
申风华没有答话,只是微笑地看着钟温书。
钟温书听了自己主家的话,他有些犹豫,但又看了看旁边的申师爷,立即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他微微皱了皱眉,暗道小人就该让我来做呀!
只是胳膊拐不过大腿,他不得不出主意,想了想才小声地说:“东家你想啊,那些难民无非就想是把肚子填饱嘛,只要跟他们说,镇子里并没有那么多粮食。
再给他们一部分路费粮食,让他们自己去其他地儿。我相信很多人都会很乐意的。”
刘饶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愚蠢,他看了一下四周,还好没出大丑。
便道:“那就这么办。那什么呀,黄二啊?听清楚没有,两位师爷的话。”
他摆摆手,招了一个年轻的护卫。
叫黄二的护卫小跑过来,原本是欢喜的,一听这事儿,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道:“回老爷的话,小的一时一时不察,竟没听清。”
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一下刘饶。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也罢,让申师告诉你吧!”刘饶得知如此,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儿。
得嘞,要不是你小子是本大人侄子辈,哼!
面对黄二面前的容貌,他内心不禁思绪万千。紧接着,申师爷将指令传达给黄二,催促他尽快办理此事。
“这下大概是解决了难民潮的事了吧。”
刘饶自觉可以高枕无忧啦,只见他又拿起茶杯舒服的灌了一口,咂了咂嘴,感叹道:“嗯,好茶。”同时也略作满意的眼神看一下自己的两位师爷。
申风华自然是一脸得意,钟温书心里就不高兴呐。
不就是会出主意吗?这也不是什么高深的问题。
谁不会似的?
于是他就挖空了心思地想了半会儿,还真想出了点有用的主意。急忙就对刘饶建议道:“启禀老爷,兴许我们还是要加强钱粮的供应保证。”
刘饶心中又是不解:“这是又啥情况啊?”
钟温书看了看自家东翁,仔细地解释起来:
“属下为老爷办理钱粮之事多年,自然也知附近各府中的粮库的近况,粮道如此隐秘之事,那南山府的粮食是为何被劫的,属下认为此事颇为蹊跷。咱们不得不防啊!
所以如果为防犯于未然。走挖矿的事儿还得干,买卖粮食的事儿还得做。总不能做吃山空啊!”
刘饶也听出来钟温书话里的意思,只是这矿工都调去了搞城防了,急着问:“人呢,总得有人干矿工这活吧!”
钟温书嘿嘿奸笑两声,阴恻恻的小声说着。
“老爷有所不知,咱们青山镇的人多着呢!想干这旷工的活儿的人,也多了去了。
这些年咱青山镇还算太平,也是老爷仁厚,这里一般人家还吃得上饭。那些在家的这半大小子可不少呢!
这不都是劳动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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