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直观的感受到了这股不凡。她吃惊的指着石头,结巴道:“你,你身上的气息怎么回事儿?比我的还厉害。”
她并非生而知之,只是后天入道,素日持诵修习,因王东君的缘故,正在缓慢的修炼,而今不过才堪堪到练气期的二层。
虽然比不得那些得道者,却比常人强上很多,故而才能一眼看出石头的不凡。
他是个入道的修者,也是练气,或者已然筑基了。
九号伸手接过那块黑色的玉璜,她觉得她的灵魂又在痛了。
这就是带她来到这里的那块玉璜,曾经烧灼过她的手掌,现在却安安静静的,仿佛就是块普通的、聊以供人佩饰的玉璜。
这短短一个昼夜,竟又因缘际会,以这种方式来到了她身边。
她握紧了玉璜,将其贴于心口。她的泪,就在无知无觉中流淌下来。
这是王东君的眼泪。算是九号替她哭的。
她的母亲已然死去,却又拼尽了所有在庇佑她。
九号于冥冥中叹了口气,压在心中的那股道不明的思绪便化作云烟盘旋上了看不见的天际。
时也,命也。
王凝珠与王长宁因那个能拜入净神霄的名额想设计王东君之死,以籍吾心病重为筏,迫她入局。
她们年不过笄,却视人命如草芥。
或许是求仙问道一事太过使人兴奋,便缚住了人的眼目,驱使着人盲从向前,辨不清对错,看不明是非,也自然认不得,那也是与她们一脉相连的血。
王东君是籍吾心的女儿,身上也流经着前朝那个寒氏的脉络。
东乡府的王家想要她死,天都的王家也会想要她死。
但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要她死。
九号漠然的想,这于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
尔辜香不止王家一姓势大,除了蓝家是扎根尔辜香,还有一姓却是有天都庇护,那便是戚家——所以王家一定会牢牢捂住她的身世,不会让蓝、戚二族有机可趁。
九号的手心捏着那块玉璜,捏的发烫。她又漠然的想,她不会死,那死的必然就是王家了。
她比着手势,问袁心灯与卜元作而今在哪里。
石头皱着眉:“卜老爷子想来是去为你们周旋了,至于袁阿婆,她的修为恐怖、深不可测,天都的王家人不到,她是不会死的。”
九号冷着眉眼,小苹果就按着她的话犀利的问:“那为什么,昨天夜里你见我们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她的一字一句,都如刀锋:“因为不管你为什么而来,你根本不想惹我们这个麻烦。你的话说得再好听,说什么籍大夫人救过你一命,你欠卜阿爷一个人情,也藏不住你想看我们去死的心。”
小苹果的话说完,一张脸蛋堪称惨白,连神色都黯淡下来了。
她家小姐如此身世,已是无人能帮衬她了。若眼前这个石头还对她们怀着异心,那就真的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了。
九号拍了拍小苹果的肩,又接着比划让小苹果帮她翻译:“你之前说一百两黄金,带我们出这座山。我们付这一百金,现在,你可以践诺了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