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芋看她跪在那里还是一副抽抽搭搭、委委屈屈的的样子,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了一股不耐烦的劲儿,她拍拍手起身,对小樱说道:“跟她说这些没用,就按你说的把她送走吧。”
她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本来自己也对她没有什么义务,帮是好心,为了自己的安危不帮也没什么的,至于别人怎么看、艾芸怎么想,管她呢。
就这样,樱花二人组拉拽着赖在地上乞求不想走的艾芸出去了,到了院子里,两人实在是有些拉不住她了,便叫了饺子和元宵一起,把艾英从侧门送出了丞相府,走之前还没忘记给她带了三天的吃食。被送出府的艾英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包裹出了一会儿神,落寞地离开了,转过身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翳。
朱芋这边艾芸刚被拖出去馄饨他们就开始布置饭桌了,朱芋闻着饭菜的香味就被勾了过去,瞬间把刚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结果饭还没吃完朱文韵就差人过来说有急事找她,朱芋放下筷子抓了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往朱文韵的书房走去。
“爹,什么急事啊?”朱芋一边说一边在朱文韵的桌上拿起一张宣纸擦手上的油,看的朱文韵眼角忍不住抽了几下,这可是张大人送他的上好宣纸。
朱文韵:“来来来,乖宝儿你先过来爹这边坐。”
朱芋走过去坐在了朱文韵旁边的椅子上,继续一边擦手一边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朱文韵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往朱芋手里瞟,他深呼吸稳住心神,然后一脸认真地对朱芋道:“乖宝,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你和靖王的婚事,恐怕是不太好退了。”
朱芋:???
靖王之前不还说他回来就差不多能退了么,这怎么还不太好退了?
朱文韵:“刚刚宫里边传来的消息说靖王昨天夜里在出城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受了很重的伤,至今昏迷不醒,太医说醒过来的概率微乎其微,而且即便是醒过来也不能行走了。”
朱芋:“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儿去。”
朱文韵一脸懊悔地看着朱芋:“乖宝儿,是爹害了你啊,要不是爹天天找皇上求赐婚,也不会把你逼急了去招惹靖王。”
朱芋:“爹,您别这么说,作为父亲,您对女儿是极好的,这件事也怨不得您,事儿赶事儿就到这儿了,也由不得谁。 您比女儿见识广,接下来该怎么做,女儿会多听您的意见。”
朱文韵一脸感慨:“我的乖宝儿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朱芋:先别高兴的太早,你要是说的不对我肯定也不听。
从朱文韵书房出来,朱芋还是该干嘛干嘛,笑话,她能做什么,她又不会医术救不活人,还不如潇洒一天是一天。
朱芋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先是拿着在庄子里带回来的账本去找林姨娘,跟她把庄子里的事情对了对,又把自己捡到小乞丐又打发了的事情说了,林姨娘很有分寸,虽然心里暗想朱芋一开始就不应该参与小乞丐的因果,但是也没有跟她说,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儿呢,没有说教府里嫡女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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