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颜蹙眉,松衍赔礼道歉?
那就是只骄傲的公鸡,来耍威风差不多。
她不想和松衍纠缠,不论原主是不是因为他丧命,那也是原主的选择,她已经死翘翘了,关自己什么事。
“让他回去,不见。”
侍奴有些愕然,家主不该欢天喜地的么?
以前,她想接人过来,可都是接不来的。
如今人上门了,怎么还不见呢。
卫颜见他没动,冷冷地问道,“要不,你以后改姓松?”
侍奴一愣,忙跑去通报了。
花厅里。
松衍端坐在客人席上,卫父言谈中,没有丝毫责怪,反而有些讨好。
“你能来看阿颜,想必她一定高兴,病也能好得快些。”
“嗯。”
松衍淡淡地应了一声,眼里闪过一抹不屑,若非卫颜是因他跳江,怕她大姨追究,他才不会来卫家。
跟个狗皮膏药一般,惹人烦。
也就是还有点家底,也能做得主,若是更好的亲事没成,还能有条退路。
才愿意偶尔同她说几句软话。
否则,谁愿意搭理她。
不学无术的草包。
两人闲聊着,松衍越发不耐烦起来。
这个时间,卫颜也该连滚带爬的来见他了,怎的还没来?
因为卫颜的情有独钟,他在卫家向来都是高傲的,皱眉说道,“她来不来?不来我可就走了。”
“别急,我派人去催催。”卫父忙起身说道。
卫颜视他如珠如宝,可一定要将人留住了,再者,还得靠他折磨卫颜呢。
能激得她跳一回江,便也能第二回。
刚站身,方才去通报卫颜的侍奴回来了。
他身后空空如也。
没有松衍以为的,会狼狈跑来的卫颜。
他脸色冷了几寸,“卫颜呢?是快死了爬不起来了?”
侍奴垂着头,“家主正在和夫主散步,她的原话是,没空,让他滚。”
反正家主的态度摆在那里,他们也不伺候了。
谁让他每次来,好像他才卫家的主人一般。
改半句话,应当无妨吧?
松衍冷冷地扫了卫父一眼,“耍我?”
卫父眉头紧皱,看向侍奴,“你确定她说了这话?”
“千真万确。”
“好好好,好个卫颜,往后别来求我。”
松衍拂袖而去,谁给卫颜的胆子,竟然敢说没空?
嗤,和夫主散步?
就是那个他皱眉说句不喜,就会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废物?
他怒气冲冲,一路疾行,发誓回头见了卫颜,若是没有一跪三叩首,绝不会给她一个眼神。
卫家百木道上,顾沉舟不止同卫颜走了许久,一路上灯笼微红,混着发着微弱绿光的萤火虫,美的如梦似幻。
顾沉舟一路走过,眼底染上几分羡慕,这些萤火虫,是家主前几日命人抓来的。
大概是要在几日后的神女节,邀请松衍过来,给他一个惊喜。
这等心思,若有几分在府里,他只怕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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