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山庄,春生小院。

苏归尘正坐在床上调息,今日在应龙台的比武可谓畅快,无论是战斗经验的累积还是对于招式的领悟,皆让他受益匪浅。

尤树义也在一旁的桌上研究着“战斗”的结果,什么饰物佩环、香囊钱袋……应有尽有。

他本应该回隔壁的雁去小院,但今日目睹洪鼎和顾白实力又有精进,心里担忧不已。

况且这后者还被苏兄教训了一番,嘴上虽答应了与自己恩怨两清,不过尤树义一向不信这些,便死皮赖脸的求着苏归尘给一个睡地板的机会。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苏归尘答应的很爽快,这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连忙把几件准备用来通融通融的上好物件又揣回兜里。

苏归尘调息结束后长吐一口浊气,刚睁开眼睛,尤树义已是狗腿的端上一杯茶水小跑而来:“苏兄威武,十战十胜!名气可谓白虹贯日,如日中天,天下无敌……”

“现在是曹兄,而且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大老粗么?这成语还是节约着用。”苏归尘虽对马屁不太感冒,倒是欣然接过茶水,他手臂微微上抬,谢道:“今天你扔来的枪很是及时。”

“曹兄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尤树义拿上茶壶,又给苏归尘续上一杯。

“你是怎么招惹上顾白的?我看他不像惹事之人。”苏归尘盘起腿来,有些好奇。

“这事说来话长……”尤树义挠了挠头,似乎有些羞于启齿。

“那就长话短说。”苏归尘催促道。

“有次实在口渴,我便‘借’了他随身携带的酒壶一用。”尤树义回道。

“这么简单?一壶酒就变成了死仇?”苏归尘眉毛一挑,不是很相信。

“他功法独特,每日需喝那独门的药酒御寒,当时我确实不知道。”尤树义耸耸肩。

“你不会整得别人修炼功法出了岔子吧?”苏归尘脑补了一个原因,若真如他所想,这死仇倒也合情合理。

尤树义摆摆手,“那倒没有,他也只是口头警告了我一番,后来我心里过意不去,便还了他一壶酒。”

“就完了?”

话题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听得苏归尘是一脸懵。

尤树义点点头,歪着脑袋摸了摸胡茬,“硬要说的话也就是我给他酒里加了点东西,谁知道他后来就生气了。”

“你加的什么?”苏归尘听到这里,对于故事的走向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看他身子虚,加了点壮阳药。”尤树义尴尬一笑,“他武功那么高,一般的想必也不会起作用,我就换成了牛用的,其实也没加多少。”

“壮阳药???牛用的???”苏归尘难以想象这两个词语组合在一起的效果会多么炸裂,天知道顾白喝下去后发生了什么。

苏归尘一把捂住脸,沉默良久感叹道:“你还真是……贴心啊……”

他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进行下去,随即起身,准备去逛逛翠屏山庄,赏一赏夜景。

尤树义则是自觉的留在了屋内,继续研究满桌琳琅满目的物件。

屋门外,夜色如墨。

翠屏山庄灯火辉煌,没有所谓的电,人们似乎依旧拥有着将“星星”搬到地面闪烁的能力。

一眼望不到头的灯笼串成一条条线,若是从上方俯视,光影浮动间,它们仿佛山庄的血管正在规律的脉动。

苏归尘步子缓慢,他全身都放松下来,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沿着廊道走向庄里盛名的晚莲池。

据说这种十分罕见的莲花只在夜晚绽放,花蕊如有荧光环绕,此间正值花期,既然碰上了苏归尘自然是不愿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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