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会后,约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位于皇宫第三层,他当初住了十几年的屋子。
屋内的格局几乎没有变化,书架上的书似乎许久没有人翻阅,但看得出有人打扫,书桌也整洁的摆在原处,就连他小时候最喜欢那盏魔法灯也还在。
约拿坐到书桌上,尽管穹顶的吊灯还开着,但他依旧打开了桌面上的小书灯。
他习惯性的看了看手腕,却发现自己的手表与他那身棉服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
‘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
这么想着,约拿从书架上找到之前没看完的书,关了房间中的大灯,借着荧光一般的书灯,读了起来。
与此同时,向上再数七层。
卡尔颤颤巍巍的起身,感觉浑身肌肉有些麻木,他不知道身下浸湿的床单,是自己失禁了还是流的汗水,这两天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所幸情况有所好转。
“唔…还是难受。”卡尔掐了掐眉心。
“难受就躺下吧,陛下。”舒莱眼中满是关心。
“再躺就瘫了。”
卡尔在舒莱的搀扶之下,在寝宫慢慢走了几步,还是有些摇晃,眼前颠三倒四,不过至少能动了,为了避免眼晕,他又找了个布条缠住双眼,之后叫来了赫尔贝拉。
询问今晚与鲁特的交谈内容。
赫尔贝拉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交代了鲁特的开战意图。
卡尔坐在椅子上缓缓点头,撑起下巴,尽管他蒙着眼,但赫尔贝拉不知为何,还是感受到了卡尔的视线。
这家伙果然很可怕。
“陛下,您真的打算阻止战争吗?既然已经通过某种手段与教会建立了沟通,那何不发起先攻?”赫尔贝拉好奇地问,“现在的您,大概已经不惧贵族了吧?”
“你是想说,你会在教会攻入之前,替我挡住贵族军吗?”
赫尔贝拉肯定道:“没错,尽管我实力大不如前,但挡住几个刽子手还是很轻松的,更何况皇宫侍卫还是忠于您的。”
“你想要一个借贵族之手杀死我的机会?”
“不,绝无……”
“别紧张。”卡尔压了压手,似安抚的说:“只是个猜想罢了,我没有怀疑你,我现在脑袋还有些阵痛,周围的魔力正在我眼前转啊转,我心烦。”
“那陛下打算如何应对?照您所想,恐怕贵族对您动手的时候,我会坐视不理哦。”赫尔贝拉在试探,试探卡尔的意图,或者说在试探究竟需不需要用到自己。
卡尔的性格是,只要信不过某人,就不会去下达需要信任的指令,他当然不会用赫尔贝拉。
这种生死攸关的事,需要你来插手吗?
显然不需要。
“尽管话说的有些早了,但如果他想要战争,我会给他一场,但不是跟教会。”
“那是跟谁?”
“你可以去猜。”
猜?
这怎么猜?
还能有什么战争?卡洛兰帝国统一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邪教组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打的吗?除了教会以外?总不可能是皇庭军吧?
不,怎会呢?
没有人会傻到跟那位元帅对抗。
他是打算求援吗?在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下寻求外援?甚至不需要侍卫保护?他脆的像张纸。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请外援?”
“……”他什么时候学会读心了?
“外援没有意义,如果老老实实放任安德森的话,我能多出足够的时间去部署其他事情,但我想要保证帝国经济的完整性,不希望经济体系出现什么问题。”
“您自身都难保了,还在想帝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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