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内。

李承运挺身而出。

一时间,四周静谧无声。

梅执礼对李承运这个皇子束手无策。

但因礼部尚书郭攸之之威,不得不向在场众人询问。

郭保坤的护卫们被逐一带上。

他们显然是受了郭攸之的暗示,皆一口咬定乃是范闲与范思辙二人所为。

此情此景,对李承运一方颇为不利。

门外围观的百姓亦看出了端倪。

民众们议论纷纷,皆言范闲与范思辙将郭保坤打成重伤,理应受到严惩。

更有声音指责六皇子李承运,称其不该在此事中搅浑视听。

范若若在一旁,听到百姓们的议论,面色顿时变得凝重,眉头紧锁。

她望着那些不断指认范闲与范思辙的护卫,心中为二人捏了一把冷汗。

在郭攸之眼中闪过得意之色的刹那。

李承运嘴角轻扬,指尖轻挑,指向那些郭府的下人及侍卫,云淡风轻地开口:

“梅大人,这些所谓的证人,不过是郭府的门下之人,身份卑微。”

“他们的话,仅凭一面之词,便可轻信么?”

李承运随即又转向郭攸之,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郭大人,你又如何能保证他们所言非虚?”

“我们如何得知你是否暗中授意,诬告范闲与范思辙?”

“或许,他们所叙述的,只是你编造的一场戏罢了。”

“依我看,此事必须深入彻查!”李承运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郭攸之闻言,双眼圆睁,心中惊愕:

“啊?郭府的门人不可信,难道你这六皇子的话便可信了吗?”

“你与范闲、范思辙交情匪浅,你之言辞,又怎能作为证词?”

尽管心中如此想,但郭攸之终究不敢直言。

毕竟,李承运乃是皇家血脉,尊贵无比,岂是这些仆役与侍卫所能比拟的?

梅执礼也面露难色,疑惑地问道:

“六殿下,那该如何证明呢?眼下,这些已是仅有的证人。”

李承运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衙役手中那沉重的杀威棒。

在场之人瞬间心领神会,这是要动用严刑逼供了。

众人心生寒意,暗道这位六皇子真是手段狠辣。

礼部尚书郭攸之愤怒地直视着李承运,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六殿下,您这是打算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吗?”

李承运轻轻摆了摆手,一脸无辜地回应:

“郭大人,何出此言?我何时说过要刑讯逼供?你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转向梅执礼,继续说道:

“至于审问之事,梅大人乃是朝中老臣,自然比我这个初出茅庐的皇子更为擅长。我怎敢插嘴?一切,自然要看梅大人的决断!”

郭攸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暗自冷笑。

他心知李承运这是在故意绕弯子,目的是在用皇子身份逼迫梅执礼动用刑罚。

他急忙看向太子,希望太子能出面阻止。

但太子却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显然不打算插手此事。

二皇子也未曾开口。

郭攸之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

他知道,现在唯一能阻止李承运的,便是梅执礼了。

梅执礼见状,心中也是无奈。

他咬了咬牙,目光扫过那些侍卫和仆人,沉声道:

“你们这些人,证词不清,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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