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众位宾客议论闲谈得差不多的时候,王允这才又是一阵敲锣,故技重施。
气氛烘托与众人目光到位后,王允方才放声道:“各位来宾,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就是今天最后一个环节,比武——”
刘焉的长子·刘范一听到比武要开始了,心想终于轮到刘琦这小子吃瘪了,自己打不过刘琦,还怕卫得打不过?
方才在宴筵间,刘范与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闲谈时得知,这个卫得,乃是大剑师王越门下的得意弟子,虽然剑术远远比不上关门弟子史阿,但斗剑轻轻松松痛虐刘琦,应当完全不在话下。
于是乎刘范连忙帮刘和敬了一口酒,大放厥词道:“哈哈哈,仲协贤弟,待会儿有好戏看咯,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刘琦是怎么被卫得打得抬不起头的,最好让他死于此地那就更好了!”
显然刘范这是自己打不过刘琦,寄希望于卫得能够帮他出一口憋屈气。
但刘和一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他面带不忿,义正辞严地说道:
“伯衡兄这是什么话,虽然刘琦方才在院外斩断了伯衡兄的头发,但也并未辱骂伯衡兄,你俩斗械之事乃公平决斗,适才胜负已分,败者当服,何必记恨于刘琦呢?况且刘琦祖上与伯衡兄祖上皆为西汉鲁恭王刘余之后,本是同宗,何必相恨相攻,愚弟以为,伯衡兄作为年长者,应当择个吉日,与刘琦小聚一次,冰释前嫌,永结于好,共同兴复汉室,毕竟你们几百前年还是一家人呐,比愚弟和兄长的关系还要亲上许多。”
刘和的这一番话,才让刘范猛的想起来,自己原来是和刘琦本是同宗共祖,这让刘范一时之间变得很难为情,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方才只是戏言,刘琦今日割发辱我之事,现在想来,实是因我挑衅在先而起……事后我当找个时日,缓和一下我俩的关系。”
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下却不是这么想,刘范还是决定要狠狠报仇一番才解恨,不过现在再与刘和争论意义不大,于是只得先搪塞过去。
刘和听言,觉得刘范终于能理解汉室一家亲的含义,微笑着点了点头,将觞中酒一饮而尽,相顾无言,而后倾听招婿大会主持·王允的发言。
只听得王允继续说道:
“虽是比武,但方才蔡尚书与我特意说到,今日不想见到红白之物流落于地,不想伤了两人的和气,于是决定以木剑代替铁剑,再用毡片包裹剑头,蘸上石灰,再使两名争婿者穿上黑色布衣,纵意施展各自武技剑术,最后以黑色布衣上白点少者为胜者,或自己主动认输者为负者,或将对方打到趴下大喊三声而不起者为胜者,或将……”
“够了!!!”
一旁的蔡邕听到王允借用自己之名宣布比武规则,还废话这么多,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大声喝道,先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蔡邕看见众宾客诧异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也没有紧张,只是站了起来,朝众宾客行礼,而后缓缓说道:
“王司徒今日不想见到两位年轻俊杰受伤或死亡,我深表理解,不过评判标准的话,老夫认为还是不应按照他的那些条条框框来,为因那些规则过于繁杂了——依老夫之见,除了那一条‘黑色布衣上白点少者为胜’有效外,其他的规定皆取消,交给今日到场的大剑师王越来裁断胜负即可,免得到时各位来宾皆专注于判别胜负去了,而忽略去欣赏比武本身的快乐!”
这个蔡邕,说话可是真一点面子都不给王允啊……怪不得原来的历史线是被王允给杀掉了,多少人求情都没用。没想到这个时候蔡邕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王允唱反调了——刘琦站在广场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蔡邕,心下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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