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即帝党!”

王冠荆看着面前少年人,听着少年人振声说着令自己都感觉难以置信的话,难以置信是觉得这怎会是个少年都能领悟到的?怎会有如此的见识!

在少年被管家引着来到了会客厅里,会客厅中有一桌酒席佳肴,而酒席的主位坐着的正是王冠荆,梁霄看其相貌,便知这人应该就是那位前任的吏部尚书——王冠荆了。

在梁霄行过礼后,王冠荆便请他落座。

落座后,王冠荆当头就问第一个问题:“你为何投效阉党?”

而梁霄的回答也是干净利落,就是本章开头那一句话。

王冠荆自梁霄进门后,观其神态、气度,王冠荆得到了惊人的结论,即此人举手投足间渊渟岳峙,那份沉稳,那股气度,简直都快要胜过自己三分了!

虽然这少年表现的很谦恭、有礼,可王冠荆宦海数十载,那是何等的看人眼力。

若不是这是个少年的样貌,他都要怀疑此人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世事历练几十年的老家伙了!

而正惟如此,王冠荆却更觉得是珍稀!

心下已经隐隐松动起来,甚至都要觉得:不愧是我王冠荆的孙女,择婿的眼光就是毒辣,这可比那个什么秦可贤那银样镴枪头强上不知多少倍!

当然心中怎么想是一回事,面上是绝丝毫不漏的。在对方一针见血的回答出了“阉党即帝党”的这一结论后。

王冠荆更是心中暗暗啧啧称奇!

满朝文武,王冠荆敢说能看透这一层的有,起码朝廷高层里面,还是有很多的。

但这样见识,岂能是一个曾经的乡野少年能拥有的?

别说是梁霄这乡村少年了,便是地方上很多的三四品的大员,恐怕都是没有这份见识了。

那并不是说那些大员不聪明,相反,很聪明,但是不会往那方面想,因为这样联想到皇帝的,要是明面上来说,那可就是大不敬之罪!

唯有在朝廷上的到一定的高位,更加接近于权力中枢,才能认真思考一些问题,也才能梳理明白这些关系。

但是梁霄这样的一语就道破了,王冠荆即便是城府深沉,也都差点要直呼:这真是个妖孽!

王冠荆想,自己这个年岁的时候还在干嘛?

无非就是苦读诗书,甚至还有着很深的迂腐之气,那时候的自己完全就是一门脑子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了,一股子书呆子的气。

而现如今看到梁霄,梁霄能有这份见识,真的可谓的是令得王冠荆都很欣赏了起来。

随后王冠荆又示意梁霄吃菜,然后边吃菜的工夫,王冠荆就又问梁霄几个问题,比如:“便是知道阉党实则帝党,但终究是清流所不容,那么为何还要去投奔阉党?这会对你以后的科举入仕途造成影响的你不知道吗?”

梁霄答:“王公不知,不是霄要投靠阉党,实是不能不投靠阉党,因为,那黄庭真是清流派系之人,而我梁家上面没有关系,只有阉党是我的唯一选择,也是梁家唯一选择。”

王冠荆听了这么一番解释,说道:“这倒也说的通,情有可原。”随即他又询问了梁霄如何三天就将郡镇守太监说服,并帮助他,帮助他梁家,还直接帮梁家灭了心头之患的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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