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朝廷的彻查!府兵逃亡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简直是胆大包天!”李治看着手中触目惊心侵占府兵均田的奏折,他没有想到竟然府兵制崩坏至此。
大量的府兵失去土地,为了生活,就连盔甲武器和战马都已经典当,如此府兵如何能够堪当大任。
“府兵没有田地,如何安心打仗,难怪我大唐屡征高句丽无果!”武媚娘在一旁拱火道,更是将大唐攻打高句丽
“上官仪,立即下令,彻查所有侵占府兵农田一案,无论是谁,一概不姑息!”李治下令道。
府兵制乃是大唐强盛的根基,李治绝不允许在自己的手中破坏。
上官仪见状,立即劝说道:“启禀皇上,此事还请三思,府兵的农田大多是自由买卖,而且牵涉深广,若是强行追回,恐怕会引起动乱!”
李治不由陷入犹豫,他明白上官仪的意思,能够兼并土地的大多都是世家门阀,或者官员世家,这些都是大唐的根基,一不小心,就会引起百官不满。
武媚娘见状,不由眉头一皱道:“上官爱卿反对征兵,如今又不愿为府兵追回土地,前后瞻顾,畏首畏尾,又岂是宰相之姿。”
李治闻言,也对上官仪颇为不满,宰相本就是协助帝王处理政事,而上官仪却毫不作为,这让他心中大为不满。
上官仪也是心中犹豫,任谁都知道清查侵犯府兵土地是得罪人的活,到时候,等他费心费力的干完苦差事之后,得罪了世家门阀,李治再将他推出去背黑锅,那他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反正李治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当初是他要废后,结果又成了上官仪教唆。
上官仪已经得罪了皇后,若是再得罪世家门阀,那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此刻,一旁的许敬宗突然冷笑道:“上官大人不愿意清查侵占府兵土地一事,恐怕是另有私心吧!”
上官仪皱眉道:“许敬宗,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污蔑老夫!”
许敬宗点了点头道:“据老夫得知,上官大人乃是洛阳世家,和一众世家交好,莫非是不愿得罪于世家。上官大人应该明白,私交是私交,公事是公事,府兵制乃是大唐的根基,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
“许大人所言甚是!”武媚娘朗声道。
上官仪义正言辞道:“一派胡言,此事牵连甚广,本官只是认为不能操之过急,需要从长计议。”
就在此刻,武将中,丘神勣越众而出道:“启禀陛下,末将弹劾宰相上官仪侵占府兵土地!”
此言一出,百官一片哗然。
上官仪乃是当朝宰相,如今竟然被人当众弹劾,而且正是他负责的侵犯府兵土地一案。
“血口喷人!老夫两袖清风,又岂能容你污蔑。”上官仪怒斥道。
丘神勣冷笑道:“上官大人的确是两袖清风,然而你老家陕县万亩田产从何而来?上官大人莫要说是祖传的,世人皆知,上官世家已经在隋朝末年败落,根本没有如此巨额家产!”
百官也是纷纷侧目,其他世家可以说是祖传的田产,而上官世家的确败落了,当年其父亲跟随杨广在江都被宇文化及杀害,又经历隋朝末年动荡,上官世家彻底落败。
当年的上官仪早年曾出家为僧,后以进士及第,开创了上官体文风,一步步靠自己的才华走到今日,并非依靠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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