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对灵修的了解,以及多年来的深思熟虑,丰长老自然很清楚圣元的苦衷。

可这个提议对于其他几位长老,尤其是对文长老来说,却要比喝酒更难接受。

“此事绝然不可!”

文长老内心斗争了许久,还是决定提出反对意见。

“虽说村子与世隔离,大家在许多方面已经不分彼此了,但毕竟主仆有别。

灵修作为宗家的最高机密,绝不可轻易放开。

卫长老,你也说几句吧。”

情急之下,文长老竟然有些失态了。

以这种方式要求其他长老表态,本为议事规则所不许,然此刻他却已顾不了那些了。

卫长老觉得此事乃是宗家家事,本也不愿过多表态。

但经文长老点名发言,他也就躲不过去了。

只见他轻轻地将酒杯放下,又习惯性地砸了砸嘴,缓缓说道:

“我也觉得此事不妥,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

一来我们至今尚不能排除内部有人作祟的可能,此时扩大灵修,万一助长了敌方势力,定将得不偿失。

二来我卫、康两家另有家训,绝不许参与灵修。

对于武卫来说,纪律严明是根本要求,如今以此打破禁忌,恐于后续管理不利。

若一定要全面灵修,还请宗主考虑将我卫家剔除在外。”

卫长老话音刚落,便听常长老接起话道:

“听说你们卫、康两家原是一家,却不知道你们连家训都是一样。

只是这操纵恶灵的源头如果是在村里,宗家却早就立于危墙之下了”。

此话虽是对卫长老说的,但还没等卫长老发火,便见康羽“嗖”得跳了起来。

朝着常长老重重地质问道:

“常长老,您这话是何用意?

你既然知道卫、康两家原是一家,就该知道祖训定有相同之处。

然我两家担任村中护卫由来已久,三百年来尽心竭力、循规蹈矩,从来不敢私下往来,武术修为也大有不同。

不知常长老所谓的‘危墙’所指何物?!”

常长老是个粗人,因生在杂家,从小也鲜有读书学课的机会。

种地修房倒是把好手,但说起话来却处处漏风。

偏偏还又生得个心直口快的性格,常常闹得大家尴尬不已。

其他人也早习以为常,只是康羽初来乍到,平日里又少接触,对他还不甚了解。

“康老弟!你误会啦!

我是想着你们两家了解的情况多些,可以多做解释。

什么危墙不危墙的,我也是学人说话,看来是又说错了。”

常长老脸上竟涨得通红,起身走上前来,伸手拍了拍康羽肩膀,想以此缓解尴尬。

“我确实知道的不多。但是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多说几句吧。”

康羽不自信地看向圣元,见他点头示意才继续说了下去:

“一直以来,宗家的灵修,卫、康两家皆有参与,这倒不假。

为了防止灵卫在进入灵域后肉体受到伤害,灵修时一般都配备武卫进行保护。

但也只限于此。

在灵域里发生的事情我们便全然不知,也绝不打听。

有关恶灵和灵门的事,我也是今天才首次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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