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刀李学一举手掌,徐士元吓地忙闭双眼,深垂头下去,心道:
“他这一掌击实,吾命休矣!”
原来徐士元极其聪明,他知道躲也躲不掉,既然躲不掉就不如不躲。还可能一躲更糟糕。
更主要的是他在赌,赌伊言堂既然应了他之请进入酒楼允许他赔罪,就不会再让手下害他性命。
果然,让徐士元赌赢了。伊言堂及时地一声干咳,一个冷峻的眼神,让李学举起的手掌倏地变拳抖了两抖收了回去。
总管的命令威力如圣旨,李学纵有千般怨万般恨也只能憋着。他狠瞪一眼跪在地上徐士元,默然坐下。
伊言堂硬压下了李学的雪恨之掌,他也得照顾、按抚部下的情绪,同时震慑徐士元。他就向徐土元指着郑石头说道:
“徐大人,更需要你赔礼道歉的是这位小兄弟,是他受你家公子霸凌,欺侮的太过分了。”
徐士元极知好歹,他先向李学磕头,说:“多谢李爷高抬贵手。”
他爬起来再向灰袍长者作揖谢过,然向郑重向郑石头作揖施礼道:
“犬子无知冒犯兄弟,徐某责任非轻,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敢问兄弟高姓大名,仙乡何居?”
郑石头乃山野氓民,焉敢安受官服之人礼拜,当下慌乱起身,急道:
“不敢,不敢。小人回老爷的话,我叫郑成石,小名头,是大深山中郑家峪人。”
“石头哥,坐下。有小弟在,不要怕他。称他什么老爷,我看他就是个灰孙子。”
无形刀李学扯住郑石头坐在原位,十分不友好地发声道。
“对对对,李爷说的对。”
徐士元怕极了李学,连声附和过了,又面露欣喜之色:“
“郑兄弟说是郑家峪人,咱们真是有缘呢。那里也是我的故乡呢!咱们是实实在的乡亲啊。敢问兄弟何事流落京城,以至凄惨如此?有乡亲如此落魄,实是徐某罪过啊!”
郑石头被触及苦衷,喟然长叹一声,道:
“大人,这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呢!乡亲们现在苦呢,都遭了大罪啊!”
“石头哥,不管什么事,你只管说与你这位老乡徐大人听,我看他如何为你、为家中乡亲做主?”
李学斜睨徐士元,冷冷地说道。
“对对对,李爷说的对。”
徐士远向右执使点头哈腰过,又向郑石头说:
“郑兄弟有何冤屈,尽管说来。徐某一定鼎力相助,有难解难,有冤申冤。我做为郑家峪的一位游子,不为乡亲做点什么事情,将来无颜回乡对父老。”
郑成石被徐士元的一番话,感动地又眼泪模糊。而且,他还当真就说:
“徐大人,家乡中的恶……”
他想说恶霸可霸字还没有说出口来,这时堂倌把酒菜上桌来。伊言堂面带笑容地截断郑成石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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