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刚到春城见到如雪母亲,就被下了一只蛊虫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金子,三天没接电话,是在疼痛煎熬中,无法抽身做别的。金子在电话里的语气很紧张,连连嘱咐我千万小心,如果感觉身体不对劲赶紧去看医生。
金子不知道我远行带了多少钱,哪有闲钱去看医生,如果知道我只带了一千来春城,他肯定会给我筹个万八千打过来,但是不想麻烦金子,也就没说什么了。
和金子通了十分钟电话,手机也欠费了,至于母亲那边怎么交代,就由金子编瞎话去圆谎吧。
我租住的地址是莲花村104号,北屋西边那间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开心过年。东边的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皮肤有些偏黄,看上去像个学生。靠我屋子旁边是一排水龙头,西屋旁边有个简陋的厕所。
住进来当天,大家只是互相点头示好,并没有说话。
不管其他,先休息一晚,恢复下体力养养精神。从初三下午一直睡到了初四中午,暖阳透过照射到屋里,感觉有些热才起了床。
刚到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当地的习惯,心里是想和同院的邻居打招呼的,但是又抹不开面子,这就是内向人最大的缺点。
张不开嘴问,就透过窗户观察邻居怎么生活。
北屋西边的三口之家,中午在院子里用煤气罐的灶台做饭,蒸米饭,炒菜炒肉,和北方平时的家庭没什么区别。
北屋东边的小姑娘,拿着空水壶去外面一趟就提溜回来一壶热水,这就有意思了,这里难道有地方还卖热水吗?
小姑娘打热水回来,不一会就从屋里拿着洗脸盆和脏衣服到水池边上洗衣服,我看到她的牛仔裤上全是血,知道这是来月经弄的。
想起如雪来月经也是这个样子,她虽然有良好的素质修养,谈吐文静优雅,做事严于律己,但是她有一个大缺点,就是每次来月经都会弄的床单和裤子上到处都是血。在学校的时候,她会洗的一肚子气,因为血不容易洗掉,认识我以后,我承担起了给她洗血衣服的活。经过两年的琢磨,研究出血渍容易洗掉的办法,就是把带血的地方撒一点洗衣粉,再倒一点热水,不能太多,泡三五分钟,血迹就会轻松洗掉。
我见院子里的小姑娘用冷水和洗衣粉直接洗,急忙翘了几下窗户玻璃。
她听到敲玻璃的声音,看向我屋子的方向,我冲她指指衣服摆摆手,她一副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样子。
我走到院子,告诉她洗掉血的方法,她开始是不信的,因为大多数人都口口相传,血渍要用冷水冲,冷不丁来了一个反其道而行用热水的,肯定不会去信。
不过她持着怀疑的态度,试了我的方法,果真血渍轻松洗掉了,裤子的颜色看上去还和原来一样。
趁着能搭上话的空档,多聊了点天,知道了这个村子有两处卖热水的地方,三毛钱一水壶5磅的,五毛钱一水壶8磅的,过年的时候还有吃饭的饭馆。
聊完天,独自去外面找吃饭的地方,我来滇南之前是没有了解过春城的,不知道这里的吃食习惯,也不知道这里的气候。今天是二月一号,还没立春,但是能感觉到天气有些热,我上身穿了一件秋衣,配件衬衫,下身只有一条单裤,都不会冷。在北方这是无法想象的,因为北方这时候天寒地冻,有零下十来度呢。
在村子东边还有两家饭馆开着,随便走进一家,饭馆里有炒饭类,盖饭类,面条类,还有一种叫米线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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