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没错，谢深这一世毕竟不打算跟天道对着干，好人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恶人付出的代价则往往是家破人亡，而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自然由天道决定。
谢深不过是在天道的基础上对人进行好坏之分，然后再根据这个人有没有得罪过自己对代价进行适当的加减。
“你的愿望是什么？”
路一的眼睛亮晶晶的，以一种极其热烈的目光盯着谢深：“我的愿望就是活着，堂堂正正的、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谢深很熟悉这种目光，在绝望中找到信仰的人往往都会有这样的目光。
“代价是你的【忠心】，只要你忠诚于我，我实现你【活出人样】的愿望。”
“愿神在上，信徒路一愿一生信奉追随您！”
“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谢深的掌心突然变成一颗灰色的丸子，知道真相的自然清楚这是泥丸。
但路一不知道真相，在他看来这颗丸子散发出炫目的铁灰色光芒，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不愧是神仙变成来的东西，就是特别！
泥丸飘到路一的面前，谢深说道：“你目前的实力太过弱小，连自保都做不到，这颗仙丹可帮助你洗经伐髓脱胎换骨。”
谢深倒也没有骗他，这粒泥丸与之前给何花还有何奶奶的不一样，里面有一缕谢深的灵力，对于凡人而言确实算得上仙丹。
但泥丸的相通之处都是让谢深可以随时掌控信徒们的状态，包括内心想法和情感波动。
这一世，谢深绝不会再给任何一个被他寄予厚望的信徒背叛的机会。
路一十分惊喜地接过“仙丹”，毫不犹豫地就吞了下去。
然后发现，什么感受也没有。
既没有立刻传来腹痛，也没有浑身散发恶臭，仿佛吃了个假丹。
“你现在可以去平常洗澡的河边待着了，仙丹的作用稍后机会体现，身为我的信徒，可不能浑身脏污。”
看了一下路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总觉得洗过澡再穿这身衣服，他浑身还是臭烘烘的。
谢深又想起之前掌心全是头发油脂的恶心感受了，作为一个见惯了信徒焚香沐浴后再来觐见自己的神仙，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使徒如此邋遢。
随手变成一套合身的衣服，衣服的最上方是一本册子。
谢深在感知过目前世界的灵气浓度之后，精挑细选出了这本秘籍，介于武学秘籍和修仙功法之间。
之前给何花的秘籍则是纯粹的武学秘籍，就算练到功法的极致也不过是可以一打多。
而这份偏向高武的秘籍，练到极致虽不能如同修仙者一般飞天遁地，但是排个山倒个海还是能做到的。
两者的秘籍有所区分是因为，何花毕竟还有何奶奶这个牵挂，她对谢深的信仰程度还没到为了神仙可以放弃一切。
但是路一不一样，作为没人要的乞儿，谢深这个神仙是他唯一的信仰，洗脑他要比洗脑何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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