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二人是来救驾,这两个妖女,妄图劫持陛下,我和李将军要去,啊,审问一番。”何伦毫不理睬皇帝司马炽,大步的跨进了自己歇脚的房子,“把门开着,让陛下听到这妖女的真面目。”
李恽心中虽然不愿,但也知道这是一次不得不做的事,当然了广平公主还是很漂亮的,他也不是很亏。
皇帝司马炽就站在中间,听着东西两边,两位长姐的痛苦哀嚎声,无能为力。
何伦再走出来时,已经拿了一封供状,“陛下,那妖女都招供了。”
“你……你们,谁给你们的胆子?”
“嗳,陛下,这可不是君论臣之道,请陛下自重,有些事情啊,还是不要再拖了,再拖下去,谁也说不好。今天是末将来得及时,万一哪天末将酒喝多了,没来了?那陛下不得去见先帝于九泉吗?”
“你,你要造反吗?”
“哎吆,这么大的罪过,臣可担待不起,只是那,这天命有归,陛下何不让贤,做个闲散王爷哪?哈哈哈。”
何伦是一点面子没给皇帝司马炽留,一挥手,“你们几个,今天表现不错,那妖女就赏给你们了,注意素质,排好了队。”
皇帝司马炽也不是一个懦弱之人,连夜就写了密诏召集了竟陵王司马楙进宫面议。
当然了,司马楙也是个阿谀奉承的废柴,何伦李恽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司马楙的抗争给剿灭了,顺便还把他的妻女分配给了自己的手下。
同样这么干的,还有荆州的王澄。
被雍州流人王如胖揍了一顿的王澄,把主意打到了被李雄从益州撵出来的益州流人汝班,蹇抚这些人身上。
这些流人杀了县令,自己割据一块地方,恰好给了王澄出兵的理由。
有了上次的教训,王澄这次选择了动脑子。
随着部下王机顺利的击溃益州流人,王澄带着郭舒应詹杜弢三路大军,把对方围在宠洲这么个弹丸之地。
王澄还是仙气飘飘的模样,拿着个羽毛扇效仿当年诸葛武侯定南中的模样。
“谁是头目,出来答话。”
汝班自然站了出来,“蜀人汝班,只因蜀地被李雄侵扰,无处立身,才顺江而下,到了荆州境内,本欲禀告大人,但这宠洲县令不容说情,上来就要打杀,我辈无奈,只好反戈一击。”
“嗯,稚行,思远,这情况属实吗?”王澄回头问自己的左膀右臂。
“属实。”应詹回答道。
“那既然益州待不下去了,来到我们荆州,夫子不是说了嘛,既来之则安之。益州的百姓已经很苦了,他们既然来了,就想办法给解决问题吗?这种不解决问题,就想着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掉,来掩盖问题的庸才,死了也是罪有应得。”王澄充分表现出了一代大儒的风格。
“思远,你管着三个郡,你应该收留一些人嘛。不要提困难,有困难就不解决了吗?这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我朝的百姓,不要把眼光放那么窄,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皇帝陛下的子民吗?”
汝班带着这些信任他的乡亲一路逃遁,连个肯让他们歇脚的官员都没有遇到,乍一遇到王澄这样,已经开始安排他们以后生活的官,满腹委屈一下就倾泻出来。
“大人,我等不是乱民,实在是把逼得没有了办法。我等只是在没人去的地方开些荒地。没想着什么独霸一方,就是想着能安定下来。这一切都是误会,草民也知道杀县令是大事,草民愿一命抵一命,还请大人不要为难众乡亲。”
“哎,这是哪里话,在此乱世,你能护佑这么多乡亲,足见你是个重义轻生的汉子,我王平子一生不畏权势,就喜欢英雄好汉。那个不让百姓活的县令,他就不配当县令,也不配做人,他败坏了朝廷的名声,你们只不过是替我提前把他杀了而已。”王澄居然走上前去,把跪在地上的汝班搀扶了起来,
“乡亲们哪,都起来吧,是本官识人不明,让乡亲们又遭横祸,今天本官美酒佳肴备齐,是让乡亲们吃一顿饱饭,这今后的日子才有奔头。也是本官为治下不严给各位乡亲们赔罪。”
王澄说得很动听,而且酒确实香,肉也确实多,饥肠辘辘的流人自然也就没了防备之心,纷纷丢下武器,加入了这场盛宴中。
可一觉醒来,却发现所有流人都被绑了起来。
昨天还慈眉善目的王澄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贱民,都该去死。那些妻女留下,给我的士兵快活,那些男丁,全部沉江。”
“什么?”第一个炸锅的居然是属下杜弢,这一仗他和应詹巧妙配合,把流人都挤到了宠洲这个小地方,才有了一网打尽的机会。
杜弢自己也是蜀地成都人,也是避祸来到了南平,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好的太守应詹。
“大人,末将以为这样不妥。诸位乡亲已经重归王化,自然就还是朝廷的子民,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哪?”
“杜弢,我记得你也是成都人吧?要不要把你一起也沉了江?”
“大人,你要是非一意孤行,那也怪不得杜弢了,我今日便要反了。”
说着,杜弢手中的钢刀就砍向汝班的绑绳,救了汝班,带着自己的兵士,一路逃到了湘洲。
然后在长沙振臂一呼,把王澄在宠洲干得那些脏事一说,就像往干柴上点了一颗火星子一样,冲天大火迅速的烧遍了荆州和湘洲。
王澄却还觉得不过瘾,应詹头都磕破,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能阻止王澄杀良冒功的暴行。
非但如此,回师的路上,王澄还把支持他们的富户李才一家给杀掉,抢了他的财产。
这一切都因为王澄相信——流人皆欲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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