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会在赵高面前,表现得不在乎你母亲的生死,而你在母亲和忠于朕之间,选择了后者。”
“当赵高觉得你母亲威胁不到你了,他就会失去筹码,当他放松了警惕,我们才能找到机会救出你母亲。”
阎乐心中一颤,有些犹豫:“可是,万一......”
胡亥厉声道:“没有可是,也没有万一。”
“你越是表现得在乎,赵高只会越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最后你什么都得听他的,到那时候我们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阎乐听后,神情仍有些犹豫。胡亥见状,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朕这次,是真心救你母亲?”
阎乐连忙解释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事关母亲,哪怕一丝风险,臣也不敢轻易去冒。”
胡亥见他如此纠结,心中理解他的难处,但仍坚定地说道:“阎乐,这时候越是犹豫不决,越是给了赵高机会。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阎乐看着胡亥一身的伤,心中一震,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说道:“一切但凭陛下吩咐。”
胡亥拍了拍阎乐的肩膀,语气变得柔和些许:“放松点,赵高虽然是只老狐狸,但他也是人,他也有恐惧和担忧。只要我们不露出破绽,他必定会中计。”
阎乐努力平复心情,点头道:“臣明白了,陛下放心。”
胡亥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两人迅速商定好细节,不一会儿,便从内殿走出。
此时,胡亥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衣服,虽然和以往的常服没什么不同。
但总觉得胡亥比以前更精神了,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英气。
赵高远远看着胡亥,想起了以前很多事,有些恍惚失神,这时,李时开口说道:
“丞相脉象稍弱,手腕微凉,可能是紧张惊吓所致,臣稍后开些药方,静养调理,每日按时服用,应当无大碍。”
赵高微微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有劳李太医了。”
李时敬地回答:“不敢,治病疗伤乃医官署分内职责。”
却见赵高又轻声补了一句:“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刚刚拜托李太医的事,可别忘了。”
李时听了,神情有些紧张,未再多言,只是收好药箱起身,向赵高微微颔首。
胡亥又重新坐回软榻,稍微用手整理了下衣衫,随即问道“李太医,赵中丞身体怎么样?”
李时回答:“只是有些受惊吓,开几副药调理一番,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李太医辛苦。”
“分所应当,如果没什么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胡亥挥了挥手,示意可以退下,李时再次向胡亥和赵高行礼,然后匆匆离开了大殿。
......
“陛下这么关心臣的身体,是因为阎乐的母亲吧?”
胡亥和阎乐的目光一齐投向赵高,神情复杂而严肃。
赵高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刚才臣就在想,阎乐手握重兵,一直忠心于陛下,在知道臣要弑君谋反后,大可以派兵围了臣的府邸,为何要大费周章引臣进宫?
“能想到的解释,便是臣手中有您忌惮的东西,而最具威胁的便是阎乐的母亲。”
“阎乐父亲早亡,从小由母亲一手带大,他又是个极孝顺的人,母亲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可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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