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有舟可渡,山有径可行,山海不难越,最远是君心。”扈千千拿下抚颚的手,整理了下衣襟喃喃的念道。
花妖见状怒不可遏,心中不悦os:“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我面前舞文弄墨?”
刹那间,一阵凶猛至极、凌厉无匹的妖风铺天盖地而来,犹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朝着扈千千狂涌而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花妖猛然一掌拍出,扈千千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儿,毫无抵抗之力地倒飞而出。她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与此同时,扈千千口中喷出的鲜血宛如点点鲜艳夺目的红梅,在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开来,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看上去虚弱至极。她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似乎想要减轻疼痛,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
然而,花妖并没有就此罢手。她伸出那如同鹰爪一般锐利坚硬的手指,狠狠地抓住扈千千的天灵盖,眼神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寒光。显然,她打算施展一种邪恶诡异的妖法,让这位可怜无辜的王妃在活着的时候,亲身感受到她腹中胎儿那种令人绝望的窒息之苦!
扈千千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花妖的掌控。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仿佛正处于地狱般的煎熬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这一切来的太快,超出了所有常人的反应,就在项王抽刀准备向前营救之时,一根金色散发着寒光的无形勾魂索,从他身边飞出,牢牢锁住花妖的肩膀,花妖被这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拽向后方,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撕裂开来。
这哀嚎声在夜空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接着一面巨大的六棱八卦镜腾空飞起,把漆黑的夜晚照亮如白昼。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王妃手中不知何时生出一利刃,刀柄刻画五毒之虫,刀尖成双叉状,利落的举起,插下。。。刀尖进入花妖眉心处一气呵成。
霎时,花妖额间,生出一枝血红的藤蔓,藤蔓扭动开出左右两朵紫红色花朵,花朵娇艳,形似蛇头,花蕾如蛇信,上下摆动好似舔舐着花妖的灵魂,花妖痛苦万分,不断颤抖身躯。
冲上前的项王本意是想营救王妃,可到眼前已经优劣势转换,他来不及多想,抱住倒地的花妖,花妖的身体开始向外泄出星星点点,如暗夜中高飞的萤火虫,他感受到了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消散。
"你不是千千!你究竟是何人?"项王满脸狐疑地怒吼道。
只见王妃微微一笑,玉手轻轻扬起,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后,轻盈地触碰着花妖额头上那两朵盛开的奇异灵花。
"此乃一阴一阳的彼岸花,本应永生永世无法相见,但若以这妖灵作为滋养之源,它们便能迅速融合归一。"
话音刚落,王妃便站起身来,转头朝着勾魂锁的另一端怒斥道:"你方才再慢半分,恐怕要伤到老子了!"
而此时手握锁链之人,竟是之前被擒拿而来、方才还跪地求饶的那位少女。此刻,她正单手紧握锁链,另一只手则操控着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八卦镜。
"就凭这么个玩意儿?非得让我出山?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少女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你们。。。”
正在项王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王府冲进来众多扈将军麾下的铁甲骑,随之,扈将军也踏门而来,他身后一起进来的,还有王妃扈千千。
“看,王妃!”
众人的目光在刚刚亲手斩杀花妖的王妃身上稍作停留,又落在了刚进门,站在扈将军身后的王妃身上。
这位王妃长发直直坠落于腰际,似瀑布一倾而泄,一身黑色锦缎塑身长袍,牵丝攀藤,金线相滚,上面绣着四爪金龙,这可是皇帝特赐她扈家独可享用的图腾,这腰身芊细,凸出了熬人的上围,可这肚子却是一览无余的平平。
"岳父,爱妃...?"
项王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与疑惑。他步伐踉跄,每一步都在挣扎,他望向扈将军,试图在混乱中找到一丝头绪。那双曾经威震四方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混乱。他想要知道,那个陪伴他走过风风雨雨,共度生死的女人,哪一个才是她。
扈千千,这个美丽而迷人的名字,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房。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张被无数纠葛和误会交织成的密密麻麻的网,让人无法逃脱。而那些误会,则犹如一道深不见底、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横亘在两人中间。
他紧紧地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的嫩肉之中,鲜血慢慢地从伤口渗出来,一滴滴地掉落到地上。然而,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内心的痛苦已经远远超过了肉体上的折磨。
就在这时,扈千千与他擦肩而过,她的动作毫不留情,力度之大,使得项步予如同遭受了沉重的一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侧踉跄了两步。他的心,仿佛也随着这一撞,跌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呆呆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冷漠背影,心中的痛楚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他感到无比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半天的时间,她就变得如此陌生,仿佛他们之间曾经炽热的爱情已经烟消云散,而她似乎早已知晓了他的秘密,他日日掩饰的那么辛苦,她就一旁看着不去道破,说不清他俩到底谁是更好的演员。
“彼岸花开,永生永世不再见。”
扈千千看了看花妖眉间已经融合完毕的曼陀罗。
“把她收了吧。”朝少女算是下了令。
项王脸色已逐渐煞白:“能不能。。。?”他语气充满了此生从未有过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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