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一阵童音唤回了白玛的思绪。

“母亲,我冷。”张念官拿着一个小木头板凳,站在上面,学着白玛看向那个被冰封住的蓝色湖泊。

他倒是没有看到什么,就是被那湖里吹过来的寒风刮的脸蛋生疼。

已经五年过去了,如今是1905年,又是一个寒冷的冬日。

白玛知道张佛林很可能早就被张家处死了,可是她还是期望着,期望着。日日看着那片冰湖,就算是看过了无数美景的旅人,看到这里,看到了这里的冰湖也会被惊上一惊,说一声雪山中的蓝宝石。

白玛蹲下身抱着站在小椅上的张念官,就这样抱着许久没有再站起来。

张念官很懂事,他的小手慢慢摸向白玛的脑袋,每年的这个时间段,白玛都会哭。这是哭的最凶的一次,张念官不会想到,这将会是和自己母亲待着的最后几天。

这天,白玛带着他回到了喇嘛庙旁的一个村落里,张念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他好奇的看着那个村落。

这里的村人对他不错,给他盖上了厚厚的羊毛制成的蓝色藏大衣,白玛丢下他进了一个用黑石头盖的矮房。

村里的一个小伙子告诉他那是族长的房子,他要和张念官的母亲商量一件康巴落家族的大事。

一个壮汉用力的打了他一下,让他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多嘴,就带着张念官进了另一个矮房子躲风雪。

喝了一碗热乎乎的酥油茶,小孩子就像是软了下来,舒服的呼出来长长的一口气。壮汉看着张念官的样子笑了笑,这还是他听了五年,第一次见到本尊的孩子。

一个由拥有纯正阎王血的白玛所诞下来的孩子,男人甚至希望他能一辈子呆在康巴落的村子里。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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