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你输了。”
“选一个吧？”
一个有着黑翅膀，头生犄角，青面獠牙的人形生物戏谑道。
借着昏黄的烛光，江夜看了一眼桌上必死的局，无奈摇头，往身后椅子上一躺，下意识捏了捏发涩的眼角。
熟练的掏出了口袋里的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
嗒～
点燃。
深吸一口。
“嘶——呼！”
吞云吐雾间，沉沉目色望着那古老的穹顶，眼神迷离。
像是无法接受失败？
不。
他只是还没能彻底接受眼前这一切罢了。
这是一个雨夜，大雨，电闪雷鸣，哀风呼啸。
这是一座城堡，古老的城堡，老土的窗花，发黑的地板，斑驳的墙面，还有一幅高高挂起的裸体素描……
中世纪的装修风格，无不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但是，这里的主人，却不是国王，也不是王子，更不是公主，而是一只恶魔。
就是江夜眼前这货。
为什么说它是恶魔呢？
因为它丑。
很丑。
非常丑。
在江夜的固有认知中，长翅膀的，且生活在西式建筑风格里的，不是天使就是恶魔。
而好看的是天使，丑的当然就是恶魔了。
至少江夜是这么认为的，且坚定不移。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鬼知道。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睡觉，一睁眼却就出现在了这里，然后就遇到了这个丑陋的家伙。
并且，上来就要跟自己赌命。
坏消息，自己输了。
好消息，输的不是自己的命。
而是他旁边，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塞住嘴巴，动弹不得的两个倒霉蛋的命。
而且，这两人，他还认识。
一个是自己的女朋友，柳如烟。
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周泽。
所以怎么选，选谁死，让谁活，他真的很纠结。
“就非选不可吗？”
恶魔咧着嘴，露出猩红的口，碧绿色的双眸里泛着一丝戏弄。
“当然，这是规则。”
江夜再吸一口香烟，长长吐出，沉声道：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恶魔听闻，抬起了手，那上面握着一个黑色的家伙。
枪？
江夜双眸微眯，嘴角抽了抽，暗道离谱。
现在的恶魔也用热武器了？
果然，时代变了。
恶魔将枪口对准柳如烟，戏谑道:
“所以，她死。”
柳如烟瞪着通红的双眸，那张她引以为傲的脸早已被泪水染花，变得狼狈不堪，丑陋无比。
眼中大恐惧，大祈求皆有。
“呜呜呜！！”
江夜微微拧眉继续说道：
“我江夜是一个体面的人，哪怕没有了手足，也是一定要穿衣服的，裸奔？那算什么事。”
闻言，恶魔一怔，那张狰狞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诧异，莫名觉得有些道理，随后枪口调转对准周泽。
“那他死。”
周泽同样望着江夜，眼角经络涌现，椅子下湿了一片。
“呜呜呜——”
江夜轻切一声，满眼鄙夷，话锋一转，啧舌道：
“可是，我不喜欢这件衣服。”
“那就她。”
“不过，总比没得穿好。”
“那他死。”
“但是，这衣服太脏了，根本没法穿，我是体面人……”
恶魔猛然拍桌。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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