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鼎香楼

后院里,鼎香楼四人组都在,围着新砌的灶台忙着。

黄金标兴冲冲地来了,进门大厅扫了一圈,没人,喊着进了后院:“水根!水根!”

水根:“黄队长,您来啦。”

黄金标:“这么快就弄好了,试了吗?”

水根:“试了,火挺旺,比原来的好多了。”

黄金标:“是吧!我早就让你们这么弄,不听啊!现在信了吧。”

水根:“确实确实。”

孙友福偷偷向杨保禄咧了咧嘴。

黄金标:“孙掌柜!今晚上吃什么呀?”

孙友福:“你们几个人哪?”

黄金标:“还是这些人,三四个吧。”

孙友福:“那就还是那几个菜吧,你们常吃的。”

黄金标:“今儿个可不行,得加菜,加好菜!”

孙友福:“为什么呀?”

黄金标:“因为有好酒啊!”

水根:“酒到了?”

黄金标:“到了,已经到车站了,一会就能送过来。”

孙友福:“哦,感情您这是试酒来了!”

黄金标:“可不试酒么,这么远弄过来,万一路上,让八路下了毒,怎么办?”

保禄精神了:“黄队长,能不能我们也尝尝?”

黄金标:“没问题!自家兄弟嘛,可劲尝!不过你这菜可得弄好了,要不然跟这酒,他不搭呀。”

保禄:“我这手艺你还不放心,就算是喝凉水,也能让你吃美了。”

黄金标:“唉!这话我爱听。属实保禄这手艺,保定,不,全河北,不,全中国,也找不出几个来。”

保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水根全福也乐的够呛。

孙友福:“黄队长您就别捧了,当心他摔着。不过,今晚这菜,三件不全了,只剩一件了。”

黄金标:“那怎么行,三件不全算这么回事。”说完一抬头,“那不是有驴吗,赶紧杀呀!”

孙友福回头一指那驴,“这是今天刚来的新驴,还不能杀。”

黄金标:“嗯?认生?还先得跟你们熟悉熟悉,认了叔叔大爷哥哥弟弟的,才杀?”

水根保禄全福笑傻了。

孙友福也含着笑,“不是!是你要是现在杀了,你吃了,到了请客那天,万一缺个什么的,麻烦了。再说这天太热,东西搁不住,现杀现做,多好。”

黄金标也笑了:“哦,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要先拜个把子呢。”

孙友福:“谁呀!”

都笑够了,黄金标望了望,大门,“这该来了呀。”

几个人到了街上望着远处,没啥动静,又回大堂坐下。水根给黄金标泡了茶,点了烟,陪着他坐着。

过了好大的功夫,门口停下了两辆人力车,每辆车上都是一个黄金标的兵护着一个坛子。

黄金标水根迎了出去,黄金标:“怎么样,顺利吧?”

一个兵回到:“还行吧,挺顺利的。”

黄金标:“哎,咱的关系嘛。快弄进来吧。”

俩兵俩车夫小心的抬着坛子进了屋,搁在地上,都是一头的汗水。

黄金标:“行了,你们回去吧,过几天请你喝酒。”

俩兵:“谢谢队长,我们走了。”

黄金标对俩车夫说:“多少钱,赶紧,找他们算。”指了指水根。

打发完了他们几个,黄金标蹲地上看着俩酒坛子,拍了拍,闻了闻。

水根:“这一坛子装多少斤?”

黄金标:“三十多不到四十,连坛子五六十斤吧。打开打开!先开这个!”

水根:“现在就开?”

黄金标:“那还等什么时候,这现在是咱们的啦,想开就开,开!”

他俩费劲的扯着坛子外面的草绳,一根一根的,弄了半天,还是保禄全福用菜刀割开,撕掉封坛纸,去了盖口的封泥,这才打开盖子。

开盖的一瞬间,一堆脑袋挤了上去。挨着个的撅着屁股,“呼哧呼哧”的吸着。

“嗯!香!”

“好闻!”

“香!香!”

“呵!好酒!”

孙友福站边上插不上腿,急的直叫:“起来一个,我也闻闻!”全福起来了,孙友福蹲下,扎着脑袋:“嗯!香!好酒!”

这正热闹着,白翻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出现了。

白翻译:“嘿嘿嘿!这干什么呢?招苍蝇呢?”

一伙人扭过头,都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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