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了两天课,教师节的时候,赵校长通知全体老师去乡里开表彰大会。
我觉得开会没意思,跟校长说:“校长,我又不是正式老师,也不喜欢开会,就不去了。”
赵校长见我不愿意去,也不勉强我,她又问李老去不去开表彰大会?李老说:“我也不去。”
“赵校长摇摇头说:“一老一小、都有个性,拿你们没办法。”
当天下午上完课,我坐在食堂外的石头上吃饭,李老先吃完了,走出食堂对我说:小张,一会儿吃完饭去走山路散散步。”
我想了想,回答:“好的。”
我吃完饭,和李老,李艳老师一起去走山路。我和李老走得慢,李艳老师走在前面,见我和李老边走边聊,她插不上话,对我俩说:“我走得快,先往前面走了,你们后面慢慢来。”
李艳老师走了,我和李老走得更慢了,李老边走边对我说:现在的学生差劲得很,教师节,没有一个学生跟老师问好。”
我说:“这个我倒没在意。”
李老说:“我之前教书的时候,哪年教师节不是很多学生跟老师送花,对老师说老师辛苦了,现在的学生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我默默地听着。
李老又说:“你看这个学校倒是修得漂亮,却没有老师愿意来教,这边的老师自己也从来不看书学习,一有时间就去喝酒打麻将,这样的老师来教学生,如何教得好?”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不过现在这个现象很普遍。”
李老看着我说:“你听见了,赵校长问我要不要去开会,我说我也不去,我和你都不在体制内,也不是学校的正式职工,去听他们瞎扯淡,没什么意思。”
我附和他:“我也不喜欢开会,确实没意思。
我们走了一会儿,李老忽然又问我:“我还是没搞明白,你为啥子想到来这边这么远的地方来搞写作?你前两天发给我的《老达保日记》我看过了,描述很细腻生动,几乎都成了好的故事,现在很少有像你这样写文章的了,另外,你里面有个地方描述不是很准确“澜沧多雨,应该修改一下,这里以及西双版纳地区是亚热带气候,即北纬二十三度以南一般五至十一月为雨季。”
我点点头说:“确实,我刚来这边,对这里环境还不太熟,感谢您给我指出错误,我一会儿回去修改一下。”
李老骄傲地说道:我以前在这里当过七八年的知青,算是很清楚这边的气候了。”李老指了指近处的茶林说对我说:“你看这片茶林,大多数还是我们当知青的时候种的。”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竖起大拇指对李老说:“了不起,看来以后我还要多向您多了解学习一下这边的风俗民情,和自然气候。”
李老又问我为什么大四了还会来这里搞写作?我把我休学来搞写作的情况跟李老说了一遍,李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不容易,勇气可嘉。”又说:“但我还是要说你,理想是美好的,我也不同意你要退学的想法,我觉得你哥的做法是正确的,毕竟他知道外面艰苦,没有学历,想要靠写作谋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看了李老一眼,对他说:“我知道不好走,可是我还年轻,我不想给自己留太多后路,破釜沉舟拼一把或许能成,有太多选择,反而容易迷失。”
李老听了我说的话有点不高兴,对我说:“不是你这样说的,写作哪有那么容易,破釜沉舟万一不成功呢?到时候你就没有别的路了,历史上还有孟尝君狡兔三窟的故事,年轻是好事,但是把后路堵死了,不是个太明智的决定。”
我觉得他的思想有点和我哥一样,辩论多了可能伤和气,就没有过多地和他辩论。我沉默不言。
李老见我不说话,又对我说:“你可以边写边投稿试试,我觉得你的文字已经很成熟了,这样看看能不能通过写作挣点钱,这样你也写作更有底气。”
我回复他说:“我觉得我还需要再多学习学习,现在还太年轻,先好好沉淀一翻,不想急着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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