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城里,有一个打铁匠,他就是目标人物。”叶选漫不经心的回答。
“打铁匠?”萧泽眉头皱了皱。
“是的,名叫蒋保济,性格比较古怪,但人还是善良厚道的,你扮演个落魄街头的青年,求他收留你看看。”蒋行提议。
“这……行吧。”
萧泽如今也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甚至连蒋保济长啥样都不知道,只能随口应下。
吃完了面食,蒋行几人就带着萧泽来到了那蒋保济附近。
蒋保济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健硕,如今就穿着一件大背心,挥舞铁锤打铁冶炼。
“铛铛铛!”
随着铁锤重重的敲落,火花四射。
“咳咳……”
萧泽换上一件又破又烂的衣服,悄无声息的走到蒋保济面前,轻轻咳嗽了两下。
蒋保济没有抬头,他满脸热汗,只专注于眼前的事。
铛铛铛!
一锤子又一锤子落下,手中的铁块不久便有了大概雏形,成了一把长条铁剑。
萧泽没有在做别的刻意的动作,他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蒋保济,像一个被戏曲吸引了的路人,站在路边看戏看的入了迷。
铛铛铛!
打铁声络绎不绝,天色也从中午渐渐来到了傍晚,街上人群也从川流不息,渐渐变得寥寥几人。
橘红色的夕阳撒在街头,像是一潭血水,那是劳动人民的留下的血与汗。
铛铛铛!
蒋保济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不知疲惫的挥舞着百十余斤的大铁锤,几个时辰下来,除了偶尔喝口水,几乎不见停下。
直到夜幕降临,蒋保济才收摊回屋。
萧泽没有说话,就在铁铺附近找个地方躺着睡了。
第二天。
萧泽一如既往的站在打铁铺前,默默看着蒋保济打铁。
第三天。
萧泽一如既往的站在打铁铺前,默默看着蒋保济打铁。
第四天……
第五天……
天天如此,日日如此。
“小子,你得精神失心疯啦?干嘛一直站着看他打铁?你倒是上啊。”夜里,叶选又变为一只乌鸦落在萧泽肩上。
“这样就足够了,什么也不说,恰恰是什么都说了。”萧泽玩起了哲学。
“混蛋,你再耽误时间,我们都得没命!”叶选气道。
“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萧泽倒是表现得胸有成竹。
……
第六日。
萧泽还是站在蒋保济门前,就这样默默地,目不转睛的看着蒋保济打铁。
不知道为何,他比以前变得更有耐心了。
这样无聊的事情,也让他觉得享受,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周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不过是……睁着眼睛入定罢了。
“小伙子,我看你已经站在这里看好几天了,到底是什么让你看的这么入迷?”
终于,蒋保济败下阵来,他忍不住好奇的主动开口询问。
“看你铸剑,我觉得有趣。”萧泽平静的说道。
“哦?为何觉得有趣?你看懂了什么?”蒋保济挑了挑浓眉。
“铸剑,手要稳,心要静,节奏要放平,力要劲,心要灵,一剑方可兴。”萧泽回道。
“哈哈哈,有趣,都编上顺口溜了。”
萧泽的话都得蒋保济忍俊不禁,他把铁锤放下,把位置腾出,“来,那你来试试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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