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乃是离爻境宁王之子。

那位手握边境大军防御挞鞑的老王爷,素来对儿子严苛,近乎过分。

离爻境宁王之名是所有离爻人家喻户晓的,哪怕随意在深山之中抓一个人询问也是能回上来的。

离爻皇室说起来还算是当年赖丘的旧族。

短短五年之间就从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分崩离析,最后只能盘踞东方。

林中小径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白雪,树木高大、枝茎向四周延展开来,大都被霜雪装饰着。

这也是路面上积雪不深的缘故。

天空飘荡起微雪,抬头不见太阳,小径上一路伴随着大小不一的脚印,印子正慢慢被霜雪掩盖。

“快点儿,别磨磨唧唧的,森罗殿想要你的命,就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死了这条心吧。”

梁工在被束缚双手的女孩儿身后凶狠的叫嚷着。

不止是她,被绑起来的还有同在狱中的三个小孩儿和那位境宁王之子。

不同的是,女孩儿眼上覆有白色丝带。

身为朝云公主的她并没有因为梁工的语气动怒,反而照做加快脚步,也不在乎前方对她来说将会是什么。

似乎很想活命。

很难想象之前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明明只是一个半吊子还未开蒙的孩子。

少年侧目稍为诧异的看向那抹赤红身影,在白雪纷飞之景中,显得格外耀目。

少年和公主分别被非鸟与梁工相带,剩下的小孩被身后跟随的数十名玄者看着。

一行人加快脚步,赫然北上。

少时,前方出现了一架马车,梁工与飞鸟走到一旁低头商量着什么。

“她的眼罩揭不揭”梁工问。

“揭!”。

非鸟沉思后说到,“之前我们放出了消息,这段时间够他们追来了,现成的证人在此,为何不揭呢?”

随机神秘一笑,眼中精光闪现,梁工一看他这贼兮兮的样子,瞬间寒毛战栗,想到一些之前旧事。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离间挞鞑亲王父子大战两败俱伤;

报复某位参将趁人家泡温泉偷了人家裤子;

将某位将帅的人参泡酒留下一节削好的树根。

随即忽然想起好像是很久没见非鸟这般模样了。

公主被揭开了眼罩,眨了几下煞是清明的眼睛,缓了缓才慢慢看向面覆方巾的众位玄者。

梁工和非鸟决定在此处稍作休整,玄者们包围了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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