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特查组基地里闲逛的那维莱特将一切都纳入眼底。
让自己对这个世界那些走在时代前端的科研人员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但正如孙教授所言那般,每个研究员的脸上只有对宛若无解问题的苦恼,他们积累的知识与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迎来了一次巨大的挑战。
对于异空间这门新立学科,他们没有任何的头绪,也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线索。
举个例子,就好像把一个当今世界上只有最顶尖的学者费尽全力耗尽百张稿纸才能解出的难题抛给了三百万年前刚刚学会制造和使用的人类始祖并要求他解出来一样。
现在人类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困境。
对异空间探索的研究跨度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人类还没有做好探索该领域的准备,以至于无论用已知的任何理论体系,哪怕是神学也无法解释异空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但人类确确实实观测到了异空间的存在。
这并非以讹传讹的虚无缥缈之物,而是实打实地从唯物的角度上可以被证实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这个问题成为了孙教授在内一众国内顶尖学者为之焦头烂额的难题。
同时对于世界来说这也是一个近乎无解的难题。
看着那些在无数作废的稿纸海洋里仰天遮面的心怀抱负与热情的年轻学者们唉声叹气的样子,那维莱特就越是能够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人类面对的是怎样的难题。
逛了一圈后,那维莱特又碰见了孙教授。
确切来说,孙教授会在这里并不是意外,他一直在那维莱特的必经之路上等候那维莱特。
看到那维莱特后,孙教授走上前来问道:“不知您意下如何?那维莱特先生。”
他是在问那维莱特对他们的看法。
那维莱特深思了几秒,回答道:“你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不论你们对此付出怎样的努力但依旧得不到关于这个难题任何有可能解开的线索。”
听到这样的回答,孙教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您说的对......无论付出多少时间与经历,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这个无限趋近于无解的难题根本解不开。”
“为何是无限趋近于无解?”
“因为我们观测到了它,用当代人类最高科技的结晶所铸就的仪器观测到了来自空间上的异象,不知您是否有兴趣听我这个老头子絮叨几句?”
“但讲无妨。”
“嗯,好的,这么说吧,根据我们已知的知识,从物理学的角度去讲,我们的世界是由无数分子构成的,动物、植物、水、氧气等等,任何存在都离不开原子与分子的构建。”
“而我们是从分子与原子等微观层面上观测到了部分异空间现象,这么说吧......”
孙教授左右看了看,跑进一间科研室里拿出了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从瓶子中间将其拧了起来,瓶子因为孙教授施加的力而呈螺旋状压缩。
而后孙教授一只手拿起这个中间扭曲的矿泉水瓶子,另一只手又拿来一个完好无损的瓶子,说道:“假设这个没有任何变化的普通瓶子是没有经过异空间现象引起的世界,也就是两年前一切起始之前的世界。”
他举起另一只被拧起来的瓶子。
“而这,就是在异空间现象发生时,我们所观测到的时空扭曲现象,这一现象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直白,是直接在世界内部发生的现象。”
“我们称之为【异空间介入】,而它就是引发的时空扭曲的元凶,当这种扭曲足够大的时候,就会打破【界限】,从而释放一种肉眼不可见也不可触碰,却可以使用仪器去观测的粒子,其大小与分子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这种粒子似乎充当了【桥梁】这一身份,为外面的异世界搭建了一个可以来往的通道,使他们能够抵达这个世界,当然,这一猜测现如今只是理论上的,我们还无法解析这种粒子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因为每次异象出现界限被打破时,我们都能够在现场观测到不同程度的粒子反应,同时在粒子出现时,周围很多物体的分子结构也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而当界限被打破,这个世界就会受到影响,从而为这个世界带来各种各样无法预测的扭曲现象,有时候是一片树林莫名消失,有时候是平静的海面上在某个瞬间出现了一座岛屿。”
“还有的,是出现一些完全违背生物论等一系列迄今为止我们对这个世界认知之外的生物,就例如那只鱼人、亚华森附属中学的黑鳞巨蛇等等。”
说到这里,孙教授把当今人类对异空间的研究进展全部告知给了那维莱特。
“现在,我们所面对的难题不止一个,我们无法解析这种粒子到底是什么,也无法知晓它为何能够改变我们世界物质的分子结构,更无法用已知的科学去解析这种粒子。”
“同时,最大的难题还是为什么会出现异空间扭曲现象?究其原因我们仍不得而知,即便弄清楚了这种粒子是什么,也无法知晓为什么会出现异空间扭曲,因为粒子和异空间扭曲之间似乎不存在直接性的关系。”
“这种粒子是我们唯一能够观测到的现象,除此之外我觉得光是空间扭曲这一违背常理的现象就足够困扰人类几个世纪了。”
说到这里,孙教授的眼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阵期望,看向那维莱特用恳切地语气问道:“存世千年的您,对此有什么看法么?”
那维莱特不做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所处的世界,其知识、世界构成等方面虽与这个世界有一定相似之处,但其差别还是太大了。”
“我能够理解你在说什么,但我无法给予一个回答,因为这同样也是一个困扰我的问题。”
“呃.......没事,看来您也是受害者呢,您不必感到为难,也不必去思考这些未解之谜,只是我还是想知道您对我们、对人类的看法。”
对此,那维莱特神情不变依旧淡漠地回答道:“对于这个问题我能给予的回答是有限的,你们的努力和奋斗我皆看在眼中,但这并不是能够评估你们能为之给予信任的基准。”
“但最起码的,你我站在这里共同商讨一个问题也能够证明我们之间不必成为敌人。”
听到这句话,孙教授的眼中也浮现了希望的光彩,他抑制内心的激动,说道:“确实,我们根本不需要成为敌人,那维莱特先生,我可以这么告诉您,我们国家建国至今一直以来都主张和平解决问题,共同发展未来。”
“虽在过去的问题上我们与别的国家仍旧仇难罢,但我们也不愿意看着战争一次又一次上演,如非思国忧民的顾虑,我们也愿意跟全世界成为能够给予信任的合作友人。”
对于这番对自己国家的赞许之词,那维莱特从原主的记忆里其实也早就了解过了。
这个国家的处事风格也确实如此。
主张和平,但遇事的时候也不会退缩,一句勿谓言之不预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这让那维莱特想到了那个由岩神所执掌的国度璃月,两国之间在某些方面也是很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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