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站在客厅,只有万清端着碗水想给妹妹喂点水。

陈瑞沉默了一瞬还是追出去把王月娥哄了回来。

“妈,你给万欣也看一下呗,孩子平平安安的二哥也好安心出去赚钱。”陈瑞好一通哄才把王月娥哄高兴,松口给万欣送一下。

只见王月娥对着观音像上了三柱香,拿出一个物件,这个物件是长约二十厘米直径约四厘米的棍,层层叠叠几块颜色鲜艳的布被固定在顶端,又拿出来一个手摇的铃铛和那个物件握在一起开始有技巧的晃动,一边晃动一边唱念词,物件一上一下,布料张开像伞一样配合着铃铛规律的声音,让人不禁产生困意。

不一会儿把铃铛换了只手,原先放铃铛的地方赫然换成了一张符纸。

王月娥拿着东西绕着万欣的头一圈一圈的转,念词唱的越来越快,最后把符纸烧了用纸灰在万欣的眉心画了一道,留下一个黑黑的印记。

这一切结束后陈瑞偷偷的看向万福,见他一改魂不守舍的模样跑过去看万欣的情况,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明天就要动身离开了,看着酣睡的两个孩子陈瑞心里五味陈杂,她和婆婆一直相处不来,婆婆看不上她当年和比自己大八岁的万强自由恋爱,不顾娘家的反对和万强偷领结婚证。她看不惯婆婆非把东西藏起来慢慢吃,藏着藏着东西坏了,就哄着,逼着孩子吃。婆婆看不惯她每天收拾的干净漂亮,她看不惯婆婆那油腻腻能洗一盆黑水的衣服……

两代人,两个不同地区,不同经济条件下的人生活在一起产生着剧烈的摩擦。

这些年出门在外,陈瑞一直把孩子放在娘家让母亲帮自己照顾,现在万望简也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必须得接回来,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办这个事。她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和万欣一样,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吃那些坏掉的东西,一个人疼的死去活来。她担心她的孩子会在生病时被乱喂一些不知道有没有过期,不知道治什么的药。

整个夜晚陈瑞都在胡思乱想,对着两个孩子的脸亲了又亲,不停的落泪,她要是真的和别人谣传的那样有钱该多好啊,她就能把自己的孩子都带在身边,让他们少吃点苦。

这个夜似乎格外的长,又似乎格外的短。

“你羞你家先人呢,谁家的孩子睡到太阳出来才起床,你眼睛瞎了总会拿手摸,别人家的孩子现在已经到地里占好枸杞最好的一趟,说不定都已经摘了半筐了。就你福气大还睡着。”王月娥扯着嗓子一路骂到万福家。

对着大门一阵猛敲,实在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眼看前门打不开,王月娥又扯着嗓子开骂:“你妈的怂门一天关的严严,谁要抢你个丧门星吗?再不开老子一顿斧子全给你劈了。”

随着后门“哐”的一声,万欣,万清都知道“要完了。”

只有不适应父母离开,过来和万欣睡的万望简像只小公鸡一样昂着脖子冲了出去。

“叫叫叫,你比大叫驴都能叫!一天天就知道扯着嗓子叫唤,啥不顺你心意你就坐门口叫唤,有病呢是吧!”万望简的外公外婆一向疼爱孩子,再加上他们家本来就孩子少,算上外孙外孙女拢共才四个宝贝蛋子,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万望简外公外婆家开着商店还有棋牌室,平时迎来送往性子也和气。突然被送到这,零食没有零食,奶奶爱叫唤,还给人吃坏了的东西,堂姐畏畏缩缩一看就是窝囊废,万望简本来就一肚子火,当下和奶奶王月娥对骂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不相让。

万欣怕万望简挨打,拉了一下万望简想让她少说两句,反被万望简一把推在地上,“一会说你,你个大窝囊废,让人欺负成这样也不敢吱声。”

两人越吵越凶,王月娥伸手想要扇万望简,没料到万望简身子一扭,一头撞在王月娥肚子上,两人都是一点亏不吃。

王月娥想打万望简,无奈万望简跑得快,又灵活,像只滑溜溜的泥鳅,怎么也抓不住。

眼看王月娥气的只能原地跺脚,万清上去扶了一下,生怕把她气出好歹来,王月娥却一把打落万清的手,说到:“谁要你假好心,来你们家睡了一晚上就这样,还不是你俩教的。”

说罢转身就走。

万望简留在原地像打了胜仗一样,高高的仰着脖子。

“她就是看你俩太好欺负了才会一直欺负你俩,你俩一直忍着,她就一直欺负。”万望简正喋喋不休的向万欣,万清两人传授经验时一个书包飞过来直直的砸向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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