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青青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还是天蒙蒙亮便醒了。

大清早没事干,实在无聊,不过今天不用泡寒潭,何青青倒也没有自虐倾向,于是忽然临时起意,寻思着要不复习一下之前学过的颍阳的身法?

于是在草地上打起了此前学过的身法武功。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边泛起鱼肚白,韩柳才悠悠地伸着懒腰走过来:“我劝你还是别打了。”

何青青闻声回头,看见韩柳闲庭信步的模样,问:“为什么?”

“因为没用。”韩柳说。

“没用?”何青青微微皱起眉,动作顿住了一下又继续,“在颍阳的时候每天都要练的啊,我都多久没打了,我怕忘了。”

“忘了才好。”

“啊?那我以后回了颍阳,早课怎么办、半年考怎么办?搞不好又要被门主和师兄他们说。”

“呵。”韩柳嗤笑出声,“你还想着回颍阳呢?你看这有地方能上去吗?”

何青青确实说不出有什么地方能上去:“唔……反正总有一天能出去的吧。”

韩柳上手拦住了何青青的动作,何青青便收了要接着练习的姿势。

“从你掉下来的那天起,你就注定和容峰上的那群人不一样了。”韩柳语重心长地说,“你要练的武功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不是一个路数。练他们的功法反而会对你练寒诀有所阻碍。在上面学的那些东西,早早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最好。听懂了吗?”

“你就注定和容峰上的那群人不一样了。”这句话在何青青的脑子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好一会没说话。

韩柳看着何青青的反应,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话说过了。可他长这么大没安慰过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韩柳耳朵动了动,紧接着空中响起了风声,像是什么东西要坠落下来一样。

何青青一愣:又有人掉下来?

韩柳已经敏捷地跑到寒潭五步开外的地方,抬手运转能力,向上托住了要掉落下来的那一大包东西,然后将它吸了过来,缓缓置于地上。

何青青隔了老远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溜圆,都愣住了。

韩柳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拔腿飞奔过去。

韩柳将落在胸前的头发往后顺过去,低头动手开始解麻袋。

何青青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问道:“你说的‘寒诀’就是你昨天教我的那个内功心法吗?”

韩柳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是。”

何青青轻咬了下嘴唇:“师父,能不能再教我一遍?”

韩柳动作一滞:她刚刚叫我什么?

这还是何青青第一次正经八百地管韩柳叫师父。

颍阳太极得一场。

沈家兄妹站在台下。

沈清羽几天前也没想到,自家哥哥竟然今天会参加比试,到了今天临要上场了,还是觉得不大真切。

“哥哥,你真要比试啊?”沈清羽小声问。

要知道在沈清羽印象里,沈清林很少争强好胜,比试也从来兴趣缺缺,半年考排名大多都是中间稍偏上,武功平平的样子。而今天沈清林要对战的是北派最好斗的封路阳,沈清羽故而多了几分担心。

“放心,今天能赢。”沈清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着沈清羽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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