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翎越的脸一沉,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射向他大声呵斥道:“季砚尘,你给本王闭嘴!”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皇上竟然是被你这种人给带坏的!本王一直都觉得很奇怪,皇上平日里跟本王关系还算不错,为何最近却老是与本王对着干?现在本王总算是明白了,原来都是因为你这个奸臣在这里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啊!”

“你如此居心叵测地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有何目的?难道你就不怕凤城会毁在你手里吗?”

季砚尘的脸色唰一下苍白了,用微颤的声音看着她,声音低哑疲倦:“陛下,臣到底是做错了…”

“臣不该与您来往密切,不该为陛下出谋划策,更不该因为为凤城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而身体劳累过度晕倒。”

“以摄政王话中意思,只要臣当一名奸臣一天,臣就会祸乱江山,惑乱陛下您”

“陛下,要不臣这太傅还是不做了,臣想请离朝堂,辞官回乡!”

顾卿落嘴角抽搐几下,眼神看着他一言难尽,对面还有一座火山在喷,旁边还有一有一朵盛大的白莲花,她这十八岁正是正要闯的年纪。

顾卿落连忙阻止他们之间的火苗蔓延,她端起两杯茶分别塞进季砚尘和君翎越手里:“哎呀,两位爱卿啊,时间不早了,咱们得离开啦!”

“明天还要上朝呢,不能熬夜不能熬夜,男子熬夜肾虚啊,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来那就糗大了,是不?”

她再次安慰季砚尘:“如果有人诋毁你,不要剥开自己的心证明清白,你应该挖下他的眼睛,让他去你的肚子里看看你的清白。”

君翎越低沉阴冷的声音从薄唇吐出:“陛下,这分明是他的伪装,你不能信他!”

“他怎么可能放弃他多年谋划而来的太傅之位?”

“他只是在忽悠你罢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本王比谁都清楚!”

“陛下,你就不能对本王宽宏大度点吗?”这句话从君翎越口中出来顾卿落听成了。

小废物,本王想让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你要好好听话,这朝堂中只有本王是好人其他人都是带有目的接近你的!

顾卿落皱眉:“关朕屁事,关你屁事!”

君翎越:“你…”大胆二字吞进肚子里了。

顾卿落不耐烦望了一眼君翎越,眼神似乎在说:朕不与傻子计较。

顾卿落撞了下季砚尘,季砚尘顺势一倒,望向站得笔直的顾卿落,眼角泛红,哀怨般望向她。

“起来吧,别装了,回宫!”

季砚尘不情不愿起身,拢了拢衣袍,对君翎越傲娇冷哼一声,跟在顾卿落后面。

君翎越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看向两人的背影冷得可怕,他悠悠起身出到外面。

三人站在船头,望着那荷塘夜色,顾卿落不免心生感慨手一摊,头一仰,情绪一酿像喝白开水般无滋无味背了唐诗三百首其中一首。

其实是为了装逼……

【亲爱的白居易,借用一下你的诗装逼一下,勿怪勿怪,我已默默为你烧香祈福。】

【还真别说,装逼的感觉爽死了,季狗和君翎越肯定觉得我牛逼死了吧,年纪轻轻就背出了一首如此有才华的古诗。】

【他们不得高看我一眼,佩服到五体投地,狠狠夸赞一番?】

顾卿落感受到君翎越眼神落在她脸上,得意的昂了昂头,为了装逼又来了一首诗仙的古诗。

【唐诗三百首,怎能少了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仙,李白呢?】

【对他所作的诗,无人会说不好,若不好,就不会出现在课本上,让人背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了。】

顾卿落清清嗓子说了几句古诗。

这诗一出,君翎越看着顾卿落的眼眸幽幽闪着光,手指也不自觉微微蜷缩起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有如此才华。

作出的诗词竟然比他和季砚尘所作的更为惊艳。

京城四大才子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吧。

季砚尘看到君翎越看向顾卿落的眼神后,眼底划过冷色,抢先夸赞道:“陛下,您这首诗乃是微臣截至今日所见过的诗作之中,最为才华横溢、最为精妙绝伦之作!”

“在京城可谓是无人能比啊!”

顾卿落傲娇心想。

【诗仙所作的诗,岂是一群凡夫俗子能比的?一首古诗可比他们万首!】

【李白是谁?他是我的神,能让我装逼而不追究我的神!】

“陛下,本王不知你什么时候开始吟诗了?难道陛下之前都是在藏拙?”

顾卿落敷撩一把额前碎发得意仰头一笑:“朕被打通任督二脉了,现在的脑袋可聪明着呢!”

君翎越沉默了,垂着眉眼,紧抿着唇,盯着那灯光下的荷叶,目光深邃锐利。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一抹清亮从眼中一闪而过,嘴角淡然上扬:“皇上长大了,无需本王教导了。”

“皇上也能独当一面了。”

顾卿落一脸淡然的笑容,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但仔细看眉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

“摄政王也该放宽心了,既然朕已长大成人,那朝中实权也该归还了吧?”

“先皇只叫你辅佐朕满十八,如今摄政王该兑现承诺了。”

君翎越眼眸从荷叶转移到她身上,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的冷光:“如今大凤城被多国虎视眈眈,你岁数还小,理应再沉淀几年,不可操之过急接受朝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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