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岩城外,赵以荣气喘吁吁,他虽有些拳脚,但灵根未开,比起莽觉还差的太远。

出城一直向西,他根据家丁所说,追寻莽觉的踪迹。

“呼,莽公子跑的也太快了些,等我赶到,说不定王树樵那小子已经授首了。”

赵以荣满心愉悦,他心胸狭隘,一直对家弟受伤的事情耿耿于怀,无奈实力不允,报复无门,如今大仇得报,岂不美哉快哉!

“那小子只有灵根境,在莽公子手下说不定撑不过一合,我要快些赶路,最好在他临死见上一见,狠狠地羞辱一番。”

赵以荣加快脚步,虽是劳累,但不觉辛苦,忽然听见前面刀戈碰撞之声,再走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的视线被一颗大树挡住,绕过大树,他在心中已经想好辱骂之词。

“山野匹夫,穷酸小子,欺我……”

赵以荣张嘴便骂,抬头却看见王树樵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身上虽有血迹,但眼眸明亮,英姿勃发,他的刀下正躺着一具无头尸体,青衣白靴,正是莽觉!

“这……这……莽公子死了?聚气境的莽公子死了?”

赵以荣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聚气境!自家老爷子修炼了一辈子才到达的境界,怎会被一个灵根境的小子杀了?

难道……他也突破到了聚气境?

怎么会,前些天见他还是灵根境呢,纵使天才,也不该有这个速度啊!

赵以荣的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而站在不远处的王树樵,则握着长刀,充满戒备的看着莽觉脸上的晦涩字符。

字符刚浮现出来的时候,仍是精血凝成的枣红色,过了一会,慢慢变得明亮起来,而莽觉的头颅则在这一小会的时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又干瘪,仿佛那字符将莽觉头颅中的血液全部吸干了似的。

王树樵在原地看了一会,缓缓摇了摇头,他虽自幼跟随师父,但因为一直未开灵根,师父也从未和他多说修行之路上的事情,而自己所看的古书,也多是描写奇珍异兽,并未涉及太广。

换句话来说,王树樵虽然已是聚气境修士,但所知甚少,世界之大,他还未曾窥探分毫。

“回去问问林羡月,她见闻很广,说不定知道这字符的来历。”

打定主意,他抬头看向来人,在这之前,王树樵已经发现有人向这赶来,不过脚步轻浮,肯定不是修士,便也没放在心上。

竟然是他?

看到熟人,王树樵有些疑惑,想到自己与赵家两兄弟的不快,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莽觉,他已然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非是借刀杀人的把戏。

但仔细想想,王树樵却有些后怕,初入江湖,心思还是浅了些,应该找人帮助自己兑换物品,得手之后,也要隐藏踪迹,即刻远遁,这次追兵若不是莽觉,而是更厉害的帮手,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仔细琢磨了一番,王树樵提起长刀,走向赵以荣,对于一个凡人,他不想多言,而是打算给他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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