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动物的眼睛大多空洞无神,仿佛在死前经历了极度的恐惧和痛苦。秃鹫的翅膀折断扭曲,野狼的獠牙外露,眼神中还残留着凶狠却又无助的光。

在这一片死寂中,还有一只活着的野人。他赤裸着上身,身上布满了泥土和血迹,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被同样的树藤绑着,身体不停地扭动挣扎,发出沉闷而愤怒的嘶吼。

他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奋力地想要挣脱那束缚着他的树藤。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更加疯狂的嘶吼,声音在岩洞中回荡,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绝望咆哮。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野性和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那些树藤,又时不时看向我,透露出一丝求救与敌意交织的复杂神情。

他张大嘴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唾液随着他的嘶吼飞溅出来。他的四肢被树藤勒出深深的血痕,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淌,滴落在地面上,与那些动物的血水混在一起。

那树藤没有立马杀死我,而是就这样将我牢牢困着,让我丝毫动弹不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与不安。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一枝更加细小的树藤悄然出现。

它如一条纤细的蛇,灵活地穿梭在其他粗壮的树藤之间,朝着我缓缓靠近。这枝树藤细如针管,尖端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它精准地朝着我的右臂伤口处刺来,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无能为力。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想象中的痛苦袭来。当那细小树藤触碰到我的伤口时,先是一阵轻微的凉意,紧接着是一阵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迅速蔓延开来,从伤口处扩散至我的整个右臂。

我惊讶地看着伤口,只见那树藤的尖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一丝丝绿色的能量顺着树藤注入到我的伤口中。我的伤口在我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开始发生变化,伤口边缘的肌肉组织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蠕动、生长。

鲜血渐渐止住,破裂的皮肤慢慢合拢,新生的肉芽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在短短几秒钟内便开始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痕迹。

我呆呆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惊奇所取代。我不明白这些树藤为什么要这样做,它们先是将我绑来,现在又为我治疗伤口,它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突然,一个想法如闪电般出现在我脑海中,那就是保鲜,他们不想新鲜的猎物那么快死亡。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在我的脑海中疯狂滋长。就像在农村老家,爷爷奶奶养鸡,如果鸡生病了,他们会先精心照料,给鸡喂食药物、提供温暖舒适的环境,想尽办法治疗,只为让鸡恢复健康。但这一切的关怀与照料,都不过是为了在逢年过节之时,将它们变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如今,我在这些神秘莫测的树藤眼中,或许也只是一只待宰的“猎物”。它们用树藤束缚住我,不让我有逃脱的机会,现在又为我治疗伤口,只是为了让我保持“新鲜”,等待着某个时机的到来,然后给予我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不禁一阵颤抖,冷汗顺着额头不断地滑落。环顾四周,那些树藤依旧紧紧地缠绕着我,仿佛是一道道无情的枷锁。而那具具动物的尸体,也许就是这些树藤“保鲜”失败后的结果,它们在被树藤囚禁后,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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