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臣黑的意识清醒过来时凌云也醒了过来,但视野里却是一片漆黑。

也对,按照《云乐途旅见闻》中对狡兽的记载是日暗时分会出来猎食,若一直是天亮那岂不是太过荒谬,不过臣黑倒是有点想知道那一直斜挂在同一位置太阳到底是怎么落山的。

过了片刻,凌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臣黑也能看清稍近一些的周围。

车子不知何时停下,凌云的视野则正对着车辆的方向,这下倒是让臣黑看清了一直载着他们的载具是一辆狂野的吉普,看那硕大的轮胎就知道哪怕是行驶在一些恶劣的路面上性能都依然出彩。

再近一些是一堆已经熄灭的篝火,只有零星火星跳动,只能带来一点点容易被人忽视的光亮,划出一道短小亮弧后就在空气中熄灭,看这堆篝火的燃烧痕迹不难发现其没烧多久就被人主动熄灭。

疤叔则坐在凌云旁边,只在视野中占据一片边角的阴影。

疤叔没睡,而是抱着一杆长条形的物体不断擦拭着,样子认真仔细地可以与他提起信仰地神明时一般虔诚,擦了几下后还往上面哈几口气再继续擦。

凌云踉跄起身,将视野转向疤叔那儿,开口问道:“叔,我们还在云销原野吗?”

疤叔擦枪的动作一顿,开口说:“云销原野哪有那么小,你小子在车上是睡舒服了,苦了我胆战心惊地开车生怕装上些什么古怪玩意儿。

天黑了还要停车生火做饭加上把你从车上弄下来,睡眠质量还真好,我那么大动静都没醒。”

疤叔语气平淡地说着,凌云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傻笑几下后开始转移话题:“叔,您又在擦您的宝枪呢。”

疤叔不屑一笑,“你小子懂什么枪、”

话毕,他猛地一扯裹在枪头处的黑布,露出一段枪尖,顿时寒芒乍生,如水银泄地,又似月光倾洒。

此外,枪尖处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平添凶煞之气,和满脸横肉的疤叔搭配在一起当真是英雄挎宝剑。

好枪!

这必然不是什么观赏用的工艺品,而是货真价实的见过血的凶器。

臣黑自然也是对这枪交口称赞,作为一直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大学生,枪尖刚刚露出的一瞬间他就被吓了一大跳。

“确实是一把绝世神兵,不过疤叔您还不给它起个名字吗,难道想等以后流传到我手中让我来起?”

凌云揶揄道,如此霸气的兵器对男人的吸引力简直是直接拉满好吧。

只是拿手指在枪尖处轻弹了一下,整杆长枪便低低震鸣吗,如同有生命一般依偎在疤叔宽大的手掌中。

疤叔收回刚刚弹枪的手,朝凌云这的方向看了眼,不屑笑道:“你?现在还不配,以后嘛,倒是有那么一丝丝可能。”

“我当然知道现在还不行,恐怕连这枪都举不起来,以后也算了吧。”

凌云讪讪道,没想到自己调侃疤叔结果被反将一军。

漆黑的夜色中,疤叔笑得整张脸连带着脸上的刀疤都皱了起来,看上去更加凶恶了。

一时间,夜晚中充斥满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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