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男子寻衅滋事被暴揍后,便没有了下文,另外几个也没有来生事端,暂时风平浪静。

按照原计划,姜氏他们等于春林回来就一起搬去了县城,谷雨坚决留下,姜氏给谷雨留了一些银钱备用。

瀚扬表面上同意一起走,没想到还没走远,趁大家不注意就溜走了。于春林想去寻他,姜氏拦下了,她知道瀚扬不会离开他姐姐,肯定会回去找谷雨的。

果不其然,谷雨准备出门,瀚扬坐在门口候着,瀚扬不敢进门,此时见到姐姐,眼神还些许躲闪,谷雨严厉道:“为什么回来?”

瀚扬低着头,委屈巴巴的,小声说道:“我舍不得你!”

谷雨鼻子一酸,心软道:“那你还去不去学堂?”

瀚扬抬起来头,道:“先生说他要出去游历,年后才会回来。”

谷雨点点头,柔和道:“那你跟我去出诊?”

瀚扬高兴道:“我去,我去!”

姐弟俩高高兴兴出门去,谷雨坐诊,也许是已过立秋,天气转变,找来的病患十个有八个是伤寒,接连着几天,总共收了一百多文诊金,省吃俭用的话够他们用十天半个月的了。

瀚扬则在谷雨的介绍下,结识了阿布他们一群人,虽然穿着破烂,大家称他们为乞丐,其实他们有正经的营生手段,身强力壮的去码头做苦力,头脑灵光的给人跑腿传消息……

瀚扬虽然也出身穷苦,但一直以来有父亲和姐姐顶着,他过得也不太苦,比阿布他们幸福多了。接连着几天,瀚扬很是充实,也挣了三十几文辛苦费,很是自豪地交到姐姐手里。

休息了一天,姐弟俩打算出去游玩,姐弟俩刚要走,陈氏搀着孙氏上门来,谷雨心想:得了,今天甭想出门了!

自搬离陈家村于家,谷雨他们就没有回去过,清明祭拜先人也是错开不见,这下算来也有四年了,瀚扬嘴里碎碎念:突然找上门来,肯定没好事。

谷雨拍了拍瀚扬的手,示意他不要在意,转而将门锁上。

陈氏见状,不客气道:“谷雨,有道是,来者是客,怎地还将门锁上了呢?”

谷雨笑道:“不好意思,婶娘,怪我眼拙,实在没瞧出来有客到!”

陈氏忍着怒气,笑呵呵道:“你不认我,也要认你祖母吧,她老人家想着你们姐弟俩,非要我带她来看看,你这门都不让她进,实在是有损孝道!”

谷雨没有理会陈氏,看了一眼低头不说话的孙氏,说道:“祖母身体可有不适?”

孙氏面部笑得很不自然,倒是比以往消瘦了些,缓缓说道:“人老了,总会有些病痛,没什么好在意的。就是年纪越来越大,总想着你和瀚扬。”说着,泪眼婆娑,用手轻轻地擦拭。

谷雨也是念着这老太太的恩情的,只是,如今,她除了能给她诊个平安脉外,也没什么可关照她了。

谷雨拉起孙氏的手,不动声色认真诊着脉,除了血气不足、经脉不畅也没什么大问题,多半是营养不良、思虑过重引起的,放下手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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