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们被兄弟公司摆弄来摆弄去,学到的不少拍摄经验还是有用的。

新年的全团拜年会上,拿到剧团年度新人奖的绚希不忘提醒天海“年后还有新公演”,暗示她不要太过放肆。

毕竟这位在获奖后,一心想要好好过个年,在家睡三天。

结果提醒别人别太放肆的她,却带着家人跑去滑雪。

好在这个人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有上高级雪道,也没去滑野雪,就乖乖待在中级道玩了一个上午。

之后便加入了弟弟妹妹玩雪地摩托的队伍,还和一群陌生的大学生打起了雪仗。

“姐姐,你后悔吗?”弟弟有些担心绚希因为听到别人讲述大学生活后,会变得失望。

看着别人和恋人一同出来玩,姐姐会羡慕吗?

虽然姐姐的剧团不反对谈恋爱,但是,她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谈恋爱。

再说了,看她刚刚拒绝别人的说辞,明显就很熟练,一定说过很多次了!

绚希看着自家弟弟,青少年玩了一天,嘴角已经冒出了浅浅的阴影,长大了,却还是改不了从小就喜欢操心的本性。

而想起那些大学生们讲述的大学生活,她还是觉得宝塚的生活更精彩些。

她捏着弟弟的脸蛋,“不会啊!因为姐姐已经决定好自己要走的路啦!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一种幸福哦!”

绚希的脸上满是幸福,或许宝塚的繁忙和辛苦让人以为她会变得不幸福,但实际上,她很快乐。

“那如果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呢?”弟弟又问。

绚希回答,“对我而言是只有现在能做,如果不做我一定会后悔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那如果我现在不加入俱乐部就会后悔呢?”弟弟试探着。

“我觉得,做自己想做的事最重要。”绚希提醒弟弟。

她听说过,好像有一家英国俱乐部邀请弟弟前去他们的俱乐部踢球,爸爸和妈妈的意思都是以弟弟的意愿为主。

但似乎,弟弟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情。

弟弟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绚希靠在弟弟的肩膀上,“人生什么时候都可以重新开始的,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大胆地去了宝塚。”

第二天,因为滑雪而腰酸背痛的爸妈要求绚希带着他们去温泉乡泡温泉。

一家人穿着浴衣整整齐齐地在温泉旅馆的观景厅看了山下的夜景后,妈妈带着弟弟妹妹先回房间后,绚希则陪着烟瘾犯了的爸爸,在吸烟处各自点了根烟。

昏暗的灯光下,旁边的大叔对着爸爸感叹,“您家儿子个子真高!”

绚希的爸爸愣了一下才搭腔,在解释这是他的女儿和就这么承认之间,选择了躺平承认。

爸爸瞥了眼绚希棉衣下的男士浴衣,清清嗓子回答,“啊,可不么!”

“小伙子已经上班了吗?”热情的大叔开始跟绚希搭腔。

绚希点点头,“嗯。”

大叔倒是直接,“有女朋友吗?”

绚希当即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老爸。

在这种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爸爸清清嗓子,“实际上已经订婚了。”

差点笑出声的绚希硬是绷着表情,听大叔感叹着男人可要好好要负起责任,养家糊口的天职,下意识得学习起老烟枪抽烟的动作。

“我可没有说谎,你哥哥打算今年暑假回国订婚。”爸爸在回去路上解释,顺便问问绚希的行程,“暑假,能回东京吗?”

绚希回答,“嗯,我会跟着kaname桑到东京,八月底到九月中旬都在。”

“那可真是太好了!”爸爸松了口气,“那我们到时候选一个好日子再跟你说。”

完全放心的绚希点点头,一夜无梦的好眠后,天亮后先一步回了剧团,而其他人还在假期当中,还会再待几天。

收假,两个新人要一起跟着凉风去演一部反战的《丁香墙下的囚人们》。

而她们万万没有料到的,与新年剧团集合一同到来的,还有月组的组替名单。

轰悠赫然在列。

天海和绚希沉默了好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人一边一只拉着轰悠的手默默流泪。

其实,绚希不想哭的,可天海落泪的那一刻,绚希的眼泪也就跟着落了下来。

“干什么呢!就算今后我去雪组也可以一起玩呀!别做出这副表情!”轰悠看着这两个小后辈,也难掩不舍,但年前剧团找她商量时说的却很清楚。

留在月组,连她也知道,组内的资源肯定优先给天海和绚希,在这个前提下,那她调去雪组,也是还不想放弃她。

所以,轰悠其实想得很开,“律酱,真难得!你竟然哭了!”

绚希低着头,抹着眼泪,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石桑……”

轰悠这下真的有些慌乱了,直接搬出和两人关系不错的一路,“好啦!你们再这样哭下去,传到一路桑那里,她会有多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对雪组有意见呢!”

绚希和天海抱住轰悠,“我们是舍不得石桑!”

被两个人抱住后,只露了个头出来的轰悠艰难地拍着两个人的肩膀,“我知道哟!我知道的。”

两个小家伙的意思轰悠当然明白,肯定是以为因为她们的出现,自己才不得不组替。

但那就算是事实又能怎么样?这也不是她们能决定的,所以根本没必要自责。

的确正如轰悠所想的那样,不管两个小朋友愿不愿意,还在研一的她们只有听吩咐的份。

凉风看着绚希和天海哭成一团的模样,叹息着也在隐隐担忧。

这还是与她们关系好的前辈,要是她们两个人也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那时的她们要怎么办啊?

接下来的关卡,她们能顺利通过吗?

可就算再担心,凉风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带孩子”,她和朝凪的小剧场《丁香墙下的囚人》的排练刚过半,结果轰悠去了雪。

所以导演又对后续的剧本作了修改。

轰悠原本的角色给了70期的伊月,但戏份又删减了一些,而相对应的天海和绚希的戏份再增加一些。

所以,留下也不一定幸运。

伴随着快速增加的戏份,两个人只能劝自己不要在意周围的眼光,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够了。

而在这样的催熟中,她们对彼此的演技却越加不满意了。

天海的暴躁靠喊的演出方式被绚希一阵吐槽,天海也说绚希的部分有些太深沉。

感谢能够直言不讳的同期,那些对戏时怪怪的部分终于豁然开朗。

于是两个人开始研究男性的着急和生气的反应,不同的电影舞台剧和视频资料,一点点积累,模仿然后消化。

在导演和凉风的指导下,始终被教导要重视眼神戏的两个人,也愈加清晰如何将心中的故事用眼神具象化,所饰演的角色更是一点点丰满真实起来。

而“游击队员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的问题也成了公演后留在绚希心底的疑问。

春天到来的时候,《me and my girl》又一次演到了东京。

正式公演从3月3日到3月30日,其中3月11日新人公演,这一次主役绚希,贾姬天海,杰拉鲁多换成伊月演。

这一波操作连粉都震惊了,她们的祈祷被剧团听到了吗?

但理智些的粉则陷入思考:

这到底算什么?两个人互换角色?难道月组还没决定好要重点培养谁吗?

想不明白,但可以确定,未来一段时间别指望能等在剧场迎接这两位了,她们一定又会过上早出晚归的生活。

在饭不怎么清楚情况的时候,绚希和天海为自己的预测正确击了个掌。

天海已经在问绚希借裙子和高跟鞋了,首饰若是没有合适的,她也要借。

就说老师们让她们两个都背比鲁和贾姬的词肯定别有目的,成功预判,没有奖赏,且还得继续努力。

而剑幸和凉风差点被排练场边的两个人的反应给呛死。

正在喝水的剑幸更是差一点就把水喷到了专科的邦那里。

“看起来不用再担心她们两个了呢!”邦完全不介意,笑眯眯地对剑幸说。

“嗯!”剑幸点头,这两人之间的良性竞争要比她们预料的好很多。

甚至于,她通过这个击掌,竟然觉得这两个人对交替演对方角色的安排,并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

两个人不知道她们的前辈竟然这样想,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连连摆手,她们这是苦中作乐!

而且她们也没有剑幸和凉风的粗神经,更没有这样的经验,从适应角色到塑造人物,她们依旧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两个人不可避免的还是对导演的怨念也越来越深,那些老师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们才研一!

而且是这个月过完,才要升研二!

合约都没更新的研一生!

虽然后来又在后面补充了新的合约,但有谁研一就要演主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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