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炼狱杏寿郎的呼吸调整得差不多了,正准备上前一步继续与他对两招剑技。
结果就在这个瞬间,车厢的摇晃忽然停止了几个呼吸,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几个呼吸过后,车厢里的肉触纷纷开始腐朽脱落,随之而来的就是更为剧烈的车厢晃动和车体结构的逐渐崩坏。
杏寿郎的眼神猛然一变,之前那种炽热如火的战意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担忧——他是在担心那些······无辜乘客的安危么?
那些仍深陷在魇梦血鬼术中的乘客此刻已经从各自的座位上滑落了下来,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身体随着车厢的晃动而四处滑动。
“啧······无聊透顶。”我把自己的日轮刀随手收进腰间的刀鞘,压低身形,把全身的力量压到双腿上。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杏寿郎误以为我要趁此机会对他出手,他都把刀摆成了一种防御的架势,但他看到我化作的黑色闪电从他身边瞬间掠过后,脸上的表情就转为了一种错愕。
虽然车体崩坏的速度很快,但我雷之呼吸的速度更快。在我全速爆发之下,我或是挥刀斩断车厢与车厢之间的连接挂钩,让结构较为完整的车厢能平稳停下;或是直接将随时可能彻底崩坏的车厢里的乘客提起来扔到安全的车厢或是车厢外的松软地面。
没过多久,我又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场从我身后高速靠近。
我故意摆出不设防的架势,实则观察炼狱的反应。
果然,他看见我选择了救人而不是趁机杀人之后,也没有再对我出手,而是在配合我一起救人。
须臾,车上的两百零四名乘客(算上炼狱杏寿郎、炭治郎他们三小只、以及祢豆子,我、魇梦、病叶这种没有按照正常程序登车的不算在乘客之列)被全部安置到了安全地带。而无限号列车也彻底解体,停在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之地。
“为什么要救人?”炼狱杏寿郎那双猫头鹰一样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眨都不眨一下,似乎是想要从我这双刻有数字的鬼眸中看出问题的答案。
我神态自若地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因为开雷之呼吸而有些紧绷的腿部肌肉:“我对普通人没有兴趣。在我当鬼的几百年里,我杀过的人只有向我出手的猎鬼人,还有那些比鬼还不如的恶人。”
“是吗······”杏寿郎迟疑了片刻,但很快又转变回那种中气十足的气场,“我还是想回到之前的那个问题,你和我见过的很多鬼都不一样,我想知道你变鬼的原因!”
“锵!”我再次拔出了自己的日轮刀,用左手的指甲轻轻弹了一下刀刃,“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就用战斗来换吧。”
“我也正有此意!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炼狱杏寿郎向前突刺,挥出如同燃烧着的猛虎般的巨型斩击。
我懒得仔细瞄准,打算直接用火力覆盖压制住对方的势头:“雷之呼吸·陆之型·电轰雷轰!”
只可惜,作为一个开发出雷之呼吸新剑型,甚至还已经开了斑纹的鬼剑士来说,炼狱杏寿郎这样的白板柱和我之间的差距就宛如云泥之别。即使他十分努力地想要攻击我,但他的刀刃需要费很大功夫才能对我造成一点擦伤,或者偶尔斩断我一两根手指(我甚至已经放水了)。
但我的攻击,无论是灼热的黑色闪电剑气,还是血鬼术引来的血色落雷,他都格挡得很吃力,很快,他就变得伤痕累累,甚至连站起都很费劲。
“变成鬼吧,杏寿郎,”我看着他已经有些无力挥刀的样子,就下意识停止了手中的攻击,刀尖松松垮垮地指着地面,“你也看到了,人类和鬼身体素质的差距就是如此的巨大。你可以斩断我的手指,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身体部件,但我很快就能愈合。”
“而你呢?只是被剑气擦伤,就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我是······”炼狱杏寿郎咬紧牙关站起了身,浑身的骨头都因为已经超过负荷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但尽管如此,他还能满脸是血地高声宣告道,“我是不会变成鬼的!”
“我会······履行自己的职责!燃烧心灵,战斗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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