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舒兴奋地搓着手中的麻将,她衣着不整,胸前一抹雪白随着打出的麻将汹涌晃荡。

“三条!”

“碰!”

“大饼!”

……

路迁安在一旁看得极为无聊。

似乎只有灵魂体的他并不会有物理上的困倦,但依旧有各种情绪涌动。

他本身也略懂麻将,而这场牌局也极为正常。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王业高正准备撤回房中睡觉时,门外走进来了另一个女人。

张秋舒赶忙迎了上去,搀着她的胳膊就问:“谢方冰!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就是!我家老王都困得直打哈欠了。”陈慧春笑着抱怨道。

“你们都知道的,孩子半夜还要喝一次奶。”谢方冰笑意盈盈,语气温柔,“我这不一弄完,马上就来了嘛……”

“那你怎么没给姐妹们带点喝的?”张秋舒捏了一下谢方冰的胸脯,赶忙又逃回座位上。

众人皆是笑作一团。

谢方冰则是上前挠着张秋舒的腰,嘴中不断笑骂着:“你这死妮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阵玩闹过后,陈慧春才打断了嬉戏的俩人道:

“行了行了!快开始吧。”

随后,四人边打着麻将边聊着天。直到公鸡打鸣时,四人才离场。

……

接下来的日子,路迁安会轮流跟着朱财顺和张秋舒。

在他看来,如果身体一切安好,是没道理生不出孩子的。更何况,朱财顺都变成欲兽了,他们夫妻中肯定有一方作妖!

路迁安最初怀疑朱财顺,因为是朱财顺变成欲兽。他需要观察朱财顺,并且确认日常工作是否有什么问题。

然而,路迁安大失所望。

朱财顺虽是屠夫,但人品极好,日常枯燥无聊。

他每天都早早起床,去到市场档口的第一件事就是:

磨刀!

磨的,正是路迁安曾经见过的那把砍骨刀。

第二件事则是去猪圈中挑猪。

抓猪的时候,猪就会总会嚎叫并敏捷的逃窜。然而,朱财顺干了二十多年屠夫,早就是抓猪的好手。

大猪没折腾两下就能被他擒住。

路迁安在一旁看着他抓猪,时常觉得那也是一种艺术。

第三件事情才是真正的杀猪。

这个过程极为恶心,而且很辛苦。尤其是,朱财顺耳根软,心子软。

每次杀猪前,猪的眼睛都会充血变红,偶尔还会有眼泪流出。看到这些的他,时常会情不自禁地打个冷颤。

因此,在每次杀猪之前——

朱财顺都要给猪缠上一条黑色纱布,这样就能避免自己看见它们的眼睛,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

起初路迁安还有些困惑。

在他看来,朱财顺的这个举动就很反常。

因为,一个屠户不可能心头这么软!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路迁安跟着朱财顺回家的日子多了,也就慢慢理解了朱财顺。

他有自己的苦衷,一天生不出孩子,一天就要受村子里的流言蜚语,甚至是自己母亲的指责。

“每一只猪,都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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