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大的房间中一张办公室加办公椅,一个资料柜,再加一个应该是待客用的三人沙发就已经占据了近乎八成的空间,显得相当的拥挤。
此刻,在无人寂静的办公室中只有挂在墙上的挂钟秒钟转动的滴答滴答声在有节奏的响着。
奥兹曼确实是意识到他已经和过去是完全不同的生命体了。
这不是因为在不久之前他才倒在了风雪中近乎死去,现在却还好好的活着这种生死之间的对比。
而是乍一看和过往毫无区别的他现在既没有感觉到饥饿也没有察觉到困意,不是他已经彻底不需要这些了,而是……打个比方,有的人明明已经困了,但只要稍作坚持就能摆脱困意坚持下去。对于普通人类而言,或许连撑个两三天就得考虑猝死几率了。奥兹曼却感觉只要自己不想睡,甚至能就这样一直持续好几个月甚至是一年半载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缓缓施加在奥兹曼肩膀上的柔软重量吓了他一跳。
当他下意识的朝着身旁望去的时候却又不自觉的放缓了动作。
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的除了一同坐在这个办公室的沙发上等待着的居间惠之外还能有谁。
此时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将近三点了,奥兹曼现在体质特殊毫无困意,但居间惠却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困意袭来终于坚持不住的她此刻沉重的眼皮疲倦的颤动着。仿佛还在用最后的意志抗争着,不要就这么沉沉睡去。
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的奥兹曼只能咽了口唾沫,正襟危坐,就像是一尊雕像般的一动不动。
这里是种子岛宇宙中心的行政区,除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之外,就连工作人员家属未经允许都不能擅自进入。
但这里的警卫人员却似乎已经很熟悉居间惠了,居然奥兹曼的装束与这里的人们大相径庭,灰头土脸的状态也显得十分可疑,但是有居间惠做担保的情况下居然也被放进来了。
这也能从侧面看出这里的大人们对于居间惠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女是何等的高评价。与调皮捣蛋不让人放心的同龄人相比,她大概是一个能让人放心到理所当然的人为她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会令人困扰的事情的少女吧。
慢慢的,居间惠似乎也到了极限,轻轻合上双眼的她的身体彻底松弛了下来,也因此重量一下子全部都压在了奥兹曼的肩膀上。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分钟又转了一整圈,时针也紧跟着朝前走了一大步。
在这段除了寂静之外别无他物的时间里,奥兹曼再度回想起了自己这或许只能用短暂来形容的一生。
支离破碎的过去的记忆,O-50一年多的生活,然后就是现在。
于过去,似乎存在着某种沉重的过去,本能的不想去触碰,却又明白那是终有一天不得不去面对的。
于现在,他用自己并不成熟的思想与判断,大致决定了接下来的走向,决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或许,限制奥兹曼的,从来都是所谓的见识,而不是他自己。
然后,奥兹曼的注意力微妙的发生了一点点转移,他先是微微斜视朝着身旁的少女望去,然后才细心的一点一点的歪过脑袋。
纤细的肩膀,大大方方露出的脖子以及在那之下美丽的锁骨线条。略有发育的胸口有着微微的隆起,随着呼吸而轻微的上下起伏着。
眼睛、鼻子以及端正的面容、嘴巴还有黑色的长发。可能是洗发水的香味沁入心脾。
奥兹曼终于注意到了,她真的非常的漂亮。
她是居间惠,却并非是他知道的那个,隔着屏幕看到的那个居间惠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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