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灵玉与范闲二人的插科打诨不一样,在林婉儿出来之时,庆帝就已经从别的路线之上回到马车里了。
作为宫中禁军护卫,那位大汉,也就是宫典自然是常伴帝王身边,带着手下的侍卫头子之一,宫典的责任其实很大,特别是这一次庆帝的庆庙祭祀活动更多的是微服私访的性质。
不过就算是如此,该静街的还是需要静街,毕竟就算是微服私访,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更何况,静街一事虽然在现代社会之中多少有点嚣张之意,但放在古代之中可以说是最平常的事情了。
那些撑起皇权的芸芸众生似乎也习惯了这样身居高位之人出行静街之事,一个个躲的飞快,要不消失在了周边店铺之中,要不消失在了各种阴暗小巷之中。
仅仅不到几個呼吸的时间,整条街上的人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变得无比的安静,但却又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感觉。
旁边的小食摊上,食物在锅里冒着热气,碗筷散落在低矮的桌子之上,商铺大门紧闭,若是以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就好像是一种沉静式的体验馆一样的感觉。
但是对于宫典这样的人来说,这种情况只能算作正常,在带领手下仔细观察整条街确定并无危险之后,宫典这才小跑的跑到马车面前,对着马车拱手说道。
“陛下,已经静街,微臣巡查未发现任何危险,还请陛下继续前进。”
伴随着宫典的话音落下,马车却并未移动半分,一个声音却在马车之中传出。
“哦?宫典,这一次你确定真的静街了?”
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但是落在宫典的耳朵里就仿佛晴天霹雳一样,吓的宫典立刻就跪下对着马车拱手说道。
“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
听见了宫典的告罪,马车之内的人这才有了动作,只见马车的窗帘缓缓被人搂起,固定在一侧,一张和陈道明有着八分相似的脸缓缓的出现在窗口附近,脸上带着似乎是调侃又似乎在生气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起来吧,宫典,说说你究竟何罪之有啊?”
庆帝虽然嘴上说着起来,但是很明显,跪在地面之上的宫典根本就不敢生出任何起身的意思,依旧跪在地上对着庆帝说道。
“微臣该死,让两个少年在庆庙惊扰了圣驾。”
听着宫典似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庆帝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
“哼!听说你还和其中一个白发少年对了一掌?什么感觉?”
听见了庆帝的话,宫典把头低的更低了,跪在地上想了想之后,这才回答了庆帝的话。
“微臣也不知如何形容,此人真气甚是奇怪,似有连绵不绝之感却又如雷霆一样摧枯拉朽难以化解却又令人酥麻,微臣从未见过这样的真气心法,不知如何评价。”
听见了宫典的回答,庆帝的眼神之中闪烁出来了几分满意的神色,就好像是吐槽一般随口说了一句。
“倒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可惜只是过于异想天开,走错了路啊。”
想了想之后,庆帝又对着宫典问道。
“他二人进入偏殿可曾跪拜?”
听见庆帝的话之后,宫典立刻回答道。
“回禀陛下,臣派人留意过二人,二人皆未跪拜,但二人皆用三根细长如线的长香插在贡品之中,不知有何深意”
听见宫典的回话,庆帝脸上带上了一丝不明不白的笑容,小声说了一句。
“呵,这两人倒是颇为有趣!”
在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之后,庆帝这才把目光撇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宫典,对着宫典说道。
“起来吧,去旁边的摊子上给朕拿碗馄炖尝尝!”
如果是平时这个时候,按照宫典的职责,这个时候应该劝慰庆帝外部之食恐有不妥,但在此时,宫典的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也没敢说出来,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取了一碗新的馄炖,又从锅里舀了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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