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昨天晚上加班，大半夜给我发了个血检报告，发现方老爷子的血液中抗凝数值偏低许多。”
“我没听懂，抗凝数值有什么影响吗？”
“这么说吧。心脏瓣膜病患者换了机械瓣膜以后，需要终生服用抗凝药，保证自身抗凝数值在2～3之间。如果低于2，可能达不到有效抗凝效果，增加血栓形成的风险，血栓可能会导致瓣膜功能障碍、栓塞等严重并发症；而如果抗凝值高于 3，出血的风险会显著增加，比如可能出现鼻出血、牙龈出血、胃肠道出血，甚至脑出血等。”
方亦生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药被人换掉了？”
“方老爷子的抗凝药经过检测确认没有问题。”
张伟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把一张照片给他看，照片上面是一堆放在桌子上的药瓶。
他仔细看着上面的照片，照片特写一个白色药瓶，然后照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华法林？”
张伟把手机收起，继续说：“嗯对，华法林就是抗凝药。”
方亦生呢喃道：“没问题怎么会导致血液抗凝数值偏低呢？”
“不排除是死后自然现象。我们在这些药品里发现了和华法林外观相似的药丸，我们怀疑过这两种药被互换了，可惜啊，瓶子里的药都是对的。”
“所以他真的死于心梗？！”
“不，现在只是不排除他死于心梗，也有可能死于谋杀。毕竟，这里的人除了你，都有杀害他的动机。”
“什么？都有动机？！”
方亦生惊讶的看着张伟，然后转头看了看在门外走远的程飒。
程飒此时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她正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我没听错？程飒，她也有杀人动机吗？”
张伟呵呵两声，又是冷冷一笑，耸了耸肩膀，忍不住又抽出一根烟，说：“告诉你也无妨，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可能的帮助我们办案。”
“这是当然，你是我哥们，帮你是应该的，另外我也想早点解决这些事情回家。”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十八岁就从家里出来，独自创立了ARM公司，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推出了ARM社交软件，靠着这款软件在国外市场上大大的收割了一笔，随后，他们又推出了现在市面上最热门的VR智能眼镜，将社交和VR智能联系在了一起，再次风靡了全球。”
方亦生只想听程飒的杀人动机，对这些已知消息并不感兴趣，打断张伟道：“那她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呵呵！他们公司这几年一直在研发一个新的保密项目，据里面离职的工程师说，这个项目和你发现的刀紧密相关。此前，他们ARM公司曾经向方家提议过高价买下那把刀，但被方老爷子拒绝了。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杀人的动机呢？”
“这算是什么杀人动机？”方亦生摇摇头，否定道：“我觉得她不是心存报复的人。”
张伟呵呵一笑：“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方亦生把话题绕回刚才的问题，问：“你说所有人都有动机，那其他人呢？难不成傅教授也有杀人动机？”
“傅慎明啊！他这个人平日里话很少，只潜心于自己的研究，是个典型的学术研究者。但也就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就评了个教授的职称。我们的人今天走访了几个傅慎明在学校和研究院里的同事，他们都认为是方老太爷挡了傅慎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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