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大地方？”
二愣子摸了摸脑袋，问：“那是啥地方啊？俺都么听说过！”
“你个没文化的！这种烟花之地是分等次的知道吧？你只需要知道，头等大地方嘛，女人更好看更有文化！”
二愣子又摸了摸脑袋，说：“俺还没有摸过有文化的女子······”
“走！这就带你去试试！”
方亦生勾搭着二愣子的肩膀，二人就往金楼外面走，路过站在一旁气呼呼因为没找到仇人方鸿渊的彪爷，问：“彪爷，走吗？去勾栏听听曲儿？”
彪爷苦闷的看着他，摇摇头：“俺大仇还么报，么那个心情。”
“行！那我先和二愣去了哈！”
彪爷点点头，默许了。
方亦生勾着二愣，一路打听，找到了离得最近的环采楼。
两人刚走进去，就遭到了门口把门的驱逐。
“走开走开！这儿不是你们这些穷乞丐该来的地方！”
“艹！他们把我们当乞丐了！”方亦生不满的和二愣子说。
“既然这这旮旯不待见俺们，俺们要不还是去窑子？”二愣子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看着这地方雕栏画栋的，比较高档，立马就怂了。
这感觉好比方亦生中学的时候路过某些名牌包包店，被里面的店员以一种极其蔑视的态度打量。
“不！咱们今天就要在这儿快活！”
方亦生直接掏出了布袋子里的一块金子，对着二人展示，骂道：“还不把你们老鸨叫出来！大爷我有的是钱！”
这两把门的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立马变了脸，笑嘻嘻的把方亦生二愣子两人往里面迎。
“两位爷里面请，领家妈这就来！”
方亦生知道，他们口中的领家妈就是老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叫法。
二人走到一茶座坐下，那穿红着绿，浓妆艳抹的领家妈就满脸堆笑的过来了。
“哎呦喂！二位爷，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小店今儿个可盼着您来呢，蓬荜生辉呢！”
“讨好的话就不用说了！”方亦生一脸严肃的说。
“好嘞！大爷，今儿个您想怎么乐呵？是打个茶围，听听小曲儿，还是有别的心思？”领家妈笑眯眯的讨好道。
方亦生指了指二愣：“给他找点乐子，花了多少全部找我结算。”
“好嘞！”领家妈笑的更开心了，敢情今天是一笔大单呢！
她又继续问：“那您呢？”
“我？”方亦生仔细想了想，真到了这地方，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他看了看周围，这里大厅里只有几张桌子，环境看上去更像是茶室而非勾栏之地，实际上没什么人，有钱的贵客都和姑娘在包厢呢。
“先把姑娘都请出来看看吧。”
领家妈觉着这贵客是要挑姑娘的意思，立马差人把姑娘们全都喊了出来。
很快，那一个个娇滴滴的女子们，便列成了一排站在方亦生和二愣子面前。
这些女子年纪都不大，一个个身材纤细窈窕，甚至有些风吹就倒的虚弱感。
方亦生看着她们，忽然间，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来之前，他想着一定要好好的开开荤，等见着她们了，却又想着要是能救她们出从良该多好呢。
方亦生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我怎么也想劝人从良呢！今天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明天一切又会重来，根本没有意义。”
可是，当方亦生看到二愣子殷切的眼神以后，想法又变了。
存在不是时间的长短，只要存在，哪怕一刹那，也是存在。
方亦生问二愣道：“二愣，你想不想娶媳妇啊？”
二愣猛的点点头：“俺当然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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