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穿越了。

刚来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坐在皇后宫里开会。真真由于不了解情况,所以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想着赶紧熬过这个会,搞明白情况,先活过三集。

听着听着不大对劲,皇后的火力直接向着她来了,看来这原身与皇后不大对付。三集大概想远了,得先打叠起精神,应付眼前的危机。

真真小心翼翼抬眼观察,与会人员算上皇后和她,总共只有三个人。早先从宫女口中得知,请假是不好请的,那目前这三人应该就是满员或接近满员。看来这后宫妃子不多,据此推测大概是个年轻的皇帝。

再看上面端坐的皇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熟!

见过见过,绝对见过,这谁啊?跟自己一起穿越过来的?不对。那就是见过画像?照片?脑海里搜索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末代太后隆裕吗!啊不对,这会儿是隆裕皇后。

看向另一位妃子,没错了,白白胖胖,瑾妃无疑。

那我是……珍妃?扔井里那个?!

真真心里一万匹神兽奔驰而过。

大概一个钟头前,真真听见闹钟响,“主子,起了,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主子,起了,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这不是我的闹铃啊,真真想。但她太困了,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再睡会儿。”

“主子,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昨儿刚晋了妃位,今儿就不去请安,皇后娘娘准要恼的。”宫女为难道。

真真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床边跪着个姑娘,身穿古装。

真真懵了几秒钟,猛然坐起身,低头就见自己的及腰长发。再环顾四周,古色古香,恶搞?

她起身在地上绕了几圈,看见一面镜子,忙奔过去,不是自己的脸。抬手摸摸,是真的脸没错。她颓然坐在凳子上,穿越了?魂穿?

宫女轻声喊着:“鞋!”忙提着鞋子跟过来,“主子怎么鞋也不穿,着凉了怎么是好,万岁爷也要心疼的。”碎碎念念地给真真穿上了鞋。

宫廷剧本?真真担忧,能不能活得过三集?

因为真真赖床不起,宫女匆匆忙忙地给她梳妆换衣。没多会儿,就架着她出了门。

刚一开门,寒意刺骨。天还黑着,没有一点要亮的意思。

真真问:“几点了?”

宫女很伶俐,“主子是问时辰吗?马上就卯正了,咱赶紧走吧,去晚了主子又得挨说。”

真真心里乱极了,理不出头绪。眼下只能看出是穿越了,据装扮判断是清宫,这么有代表性的服装,那应该不是架空。

自己刚刚还在……在干嘛来着?半天才想起来,难道这穿越还影响神智。

真真到北京参加考研复试,被刷了,不是说新传天坑吗?怎么还这么卷,卷中卷!落榜后的真真,正心情抑郁地逛故宫,然后就在睡梦中被叫醒了。

宫斗我行不行啊?她害怕极了。

“主子当心脚下”,旁边一位提灯太监提醒她。

看到这个小太监,真真突然想到,自己不久前还沉迷于进忠公公,难道是意念太强大,上天给她个机会来见进忠公公了?这么一想还有点小小雀跃。

不对啊,进忠是个虚构人物,又不是真人。莫不是穿书了?如懿传?我现在该不会是魏嬿婉吧。

“樱儿,你这张脸,敢不敢赌一赌,我若帮你把事情办成了,你在皇上跟前儿做我向上爬的梯子。若是不成,你跟了我,谅来以后,也无人敢再欺负了你去。如何?”

“我愿跟了公公,进忠公公,求您疼我!”嘿嘿。

这般畅想也不过是十几分钟前。

现在真真知道,进忠公公是没有的,而自己是要被扔井里的。

什么时候呢?该不会是明天吧?

历史知识有一点,但有限。真真对历史的了解,主要来自电视剧和考研政治近代史大纲,再加上早些年零星看过的百家讲坛。

听说过二三,七八都不知。完犊子!

隆裕冷嘲热讽夹枪带棒地阴阳了她几十分钟,散会。

回宫后,宫女给端上早饭,很丰盛。管他的,来都来了,先吃!

吃完早饭,天也不过蒙蒙亮。真真歪在榻上,想睡个回笼觉。

宫女面露难色看着她,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默默陪着。

真真刚才听到别的宫女管她叫白姐姐,珍妃怎么叫她呢,不能是小白子吧。只得先不称呼了,真真试图跟白姓宫女套话。

她不知道从哪开口,想来想去,“你吃了吗?”

白姓宫女以为自己身上带了味,先悄悄闻了闻,没有啊,而且自己一大早水米未进,怎么可能有邪味。便如实答道:“回主子话,奴婢等红叶来换班去吃。”

真真说:“你饿吗?饿的话桌上的粥和点心,你吃了吧。”

白姓宫女犹豫片刻,“谢主子赏。”便端了一碗还未撤下的粥,在旁边小口喝了起来,不发出一点声音。

真真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宫女忙放下碗,“回主子话,奴婢十九了。年前生日,主子还赏了个玉坠子呢。”

是吗,那珍妃多大了,今年是哪年,是不是快被扔井里了?真真不知道怎么问,迷迷糊糊间竟睡着了。

没一会儿,真真被轻轻摇醒。“主子,该去给太后老佛爷请安了。”睁眼又是宫女那张真挚而略显忧愁的脸。

真真:“……”一天要开几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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