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啊,快去抢位子去。”曾艺涵在站在宿舍门口催促着。

好巧不巧看到了陈佳怡的梳子,很大一个,锯齿分布也很稀疏,还比比正常的粗很多

此时的曾艺涵像是看到了一个稀罕物似的,狂笑不止,“你这个梳子跟猪八戒的钉耙一样,太搞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不就一把梳子,没见过?”陈佳怡的情绪表面上很平静,实际上内心已经问候过她全家了。

“我是农村来的,确实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曾艺涵捂着嘴,憋红了脸。

被嘲笑后陈佳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小声命令着陈琛:“把你的梳子借我用用。”

还没等陈琛同意,陈佳怡的手就很自然的拉开陈琛的抽屉。

拿起梳子很自然的往头上梳,“我有两把,一把齿稀的,一把密的,我想用哪个用哪个,管的着我?”

过了几天,陈琛见她没有要还的意思,洋装自己要用梳子,在自己的地界找了好一会,怎么也找不到。

陈琛刻意的说:“你在你的地界帮我找一下梳子,我梳子找不到了。”

因为陈琛记得很清楚,陈佳怡压根就没有把梳子还给她,就很委婉的找了个理由,让她把梳子还给陈琛。

陈佳怡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敷衍的说:“我这没有。”

“我记得我上次给你用过,你当时还我了没有?”陈琛进一步提醒着她。

“不记得了,你自己再找找。”很明显要么是真的忘记还,不想找;要么是知道在她那,不想还。

陈琛在毛手毛脚的随意翻找,不小心把陈佳怡放在交界线的镜子碰了一下,轻微的晃了晃。

“别乱动我东西!”陈佳怡猛然抬起头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又把镜子掸了掸摆回原位,小声嘀咕:“别被你给碰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不你再帮我仔细找找?”陈琛十分确定,梳子就是在陈佳怡那,进一步逼她主动去拿。

看着陈琛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吃了一般,后槽牙也咬的吱吱作响,“谁用你的烂梳子。”

说完,她很不耐烦的在她的书架上把梳子拿了下来,使劲一摔,“拿着你的烂梳子,滚!”

陈琛没有理会她,又继续装作疑惑的样子,说:“咦?我的马克笔怎么跑到你镜子下面去了?”

她露出一丝不耐烦,又有点理直气壮的意思,撇了一眼,“我涂快递啊,我又没说用完不还。”

陈琛面带微笑的问:“请问你用完了吗?可以还给我了吗?”

“用完了,我放在我镜子下面,一起用不行吗?”陈佳怡一副理不直,气也壮都架势。

“我刚刚就把你镜子碰歪了一下,搞得像我要偷你东西一样,我凭什么要放你的镜子下面?”

陈佳怡先是诧异,后转为嫌恶,嘴角挑过一抹讥嘲的笑,“谁稀罕你这烂东西,脏死了。”

气得一蹦三尺高,脸上怒气隐现,好像一阵电闪雷鸣,眼角的肌肉拉得就像要裂开似的,两颗眼珠子好像要迸出来,把马克笔使劲往桌上一摔。果不其然,掉到了地上。

陈琛蹲下去捡,陈佳怡坐在椅子盯着陈琛,神色淡漠,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先不说一只马克笔和一把梳子的价钱有多平价,首先借别人东西的态度和借完东西不想还。

相信这类人也是知道借东西的礼节,至于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人,大概就是想占点小便宜,再沾沾自喜吧。

夏暑未褪,秋雨就下起来了。霏霏雨线,忽大忽小,淅淅沥沥,反反复复。

下午,准备去上课,曾艺涵从隔壁寝室着急忙慌的出来,“姐妹们,赶紧走,外面在下雨,记得带伞。”

陈佳怡当没听见一样,自己一个人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句话来,气冲冲地往前走。

“外面在下雨呢,你不带伞吗?”张玉莹也紧跟着陈佳怡身后提醒着。

依旧当没听见一样,径直往前走,还越走越快,曾艺涵一副吃瓜的样子,“怎么了?!发什么疯?!”

陈琛强压着的怒火,把之前的事情复述一遍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跟欠她的一样,给她惯的,谁理她。”

“对,你就应该这样,我之前也是觉得她莫名其妙,还总说我不对,每次干什么事不合她的心,真的跟神经病一样的发疯,可吓人了。”曾艺涵描述的绘声绘色。

张玉莹又在旁边一脸懵的问:“你是怎么惹到她的?”

“谁知道怎么回事,你等下给她打伞,去问她呗。”曾艺涵像是当事人一样,表现的非常气愤。

“我才不给她打呢,我怕她等下拿我撒气,我可不没事找事。”张玉莹也是清楚,这就是没事找骂。

“那不就得了,我们都提醒她了,自己不带,非自己淋雨,我们还给他撑伞吗?给她惯死得了。”曾艺涵轻哼一声,“咱们走。”

到了宿舍楼下,雨越下越大,陈佳怡在楼下站了一会,用余光瞟向她们三人,三人并没有主动给她撑伞的意思。

陈佳怡眼睛一翻,屁股一撅,冷哼一声,便把书顶在了头上,去教室上课。

她一个人走了没一会,曾艺涵还是心软,一路小跑追随上,把伞偏向陈佳怡撑了过去。

此时张玉莹和陈琛相视一望,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这种行为她俩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干嘛?”陈佳怡用低沉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说。

“怕你淋坏了,给你打伞呗。”曾艺涵轻声细语,一脸谄媚的说。

“不用。”说着,又加快了她的脚步。

“啪嗒。”在推搡之间,曾艺涵的课本掉在了泥水上

陈佳怡依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不过速度放慢了些,似乎在等着曾艺涵继续为她撑伞。

曾艺涵以光速下蹲捡起课本,都来不及擦书上沾的泥水,继续给陈佳怡撑伞。

这把陈佳怡果然没猜错,心中暗喜:“我一生气,你们还不是得死乞白赖的来求我别生气了,真是一群舔狗。”

走进教室,陈佳怡和张玉莹坐在了一排,陈琛和曾艺涵则坐在了她俩的后排。

坐好后,陈琛小声质问:“为什么最后还舔着个脸给她去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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