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
刘佋破天荒的没有午休,而是让太监请丁元礼进宫问对。
丁元礼显然早有预料,朝会后便沐浴更衣。等小黄门传诏带他进宫的时候,丁元礼只是不疾不徐的从袖子里掏出银两给黄门递上,虽然不多,但是传诏小黄门对他也是多了几分善意,领着他上了马车往皇宫驶去。
见到皇帝,丁元礼对皇帝行了拜礼。
“陛下。”
刘佋和颜悦色说道:“丁爱卿,昨日这道奏书莫非有什么未尽之言?”
“陛下圣明”丁元礼随口一句奉承,接着直入主题:“陛下,臣以为若不安抚太尉,徐州恐有民变。”
“哦?这是何理?”刘佋饶有趣味的看着丁元礼,显然他没有相信丁元礼的话。
丁元礼见皇帝并不相信,长叹一口气,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我曾经在尚书台掌台内文书校对,有所发现。”
“每每皇帝想要厘清田土,又或者想要查清贪腐等等,事后不久皆有地方会生变,此中巧合之处,让人赞叹不绝。”
“故而臣冒昧猜测,若不安抚之,恐有变数。而且通过记忆中的文书,自李尚任职太尉以来,溧县每年的赋税都在变少,其实臣提议免税三年,对国家财赋并无影响…”
听到这里,刘佋那里还不懂丁元礼的意思,大概就是“皇帝你要是不安抚他,他铁定给你捣乱。”
何至于此!刘佋听得胸中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又强行抑制住。毕竟这只是猜测嘛,别人也没有真的干嘛,况且自己现阶段主要目的是把司马堂干服帖了,还要防备匈奴。
实在没有心思再多一个对手,算了,先让你们再蹦跶一段时间。
于是刘佋内心安静下来,无奈道:“时局如此,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内有众多小人心怀不轨。唉,丁卿可有良策?”
丁元礼顿首道:“陛下,古人云:攘外先安内。臣观陛下所为,是想先压住扬,徐两党,再对付匈奴。可臣料断扬,徐两党不会甘心束手,若是在匈奴寇边之际做短,天下倾覆矣。”
“不如假意交好匈奴,委以虚蛇,借这个时机安定扬,徐两州。或稳妥些”
“幽州司马堂找我要钱要粮又该如何?”
“陛下,不如示之以诚,先发一部分钱粮过去。晓之以理,言国库空虚,等安定了扬州,徐州,再给剩下的钱粮。”
“司马堂会听嘛?”刘佋害怕司马堂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臣以为司马家久镇幽州,虽然现在有所嫌隙,但是大燕定鼎多年,余威尚在,司马家不会轻易出幽州。而且臣听说这司马堂极为好色,尤其爱好中原少女,不如赐以美姬,消磨其野心。”
“可,若是满朝文武都有丁卿这样忠君爱国的心思,那天下就安定了。”刘佋很欣慰,这个丁元礼算是为数不多主动跳出来帮他分忧的人,难得珍贵。
“陛下缪赞了。”丁元礼谦虚道。忠君爱国?只有秀才才信这个词。他是在对皇帝投资,因为皇帝年纪还小,却知道首先收服内廷,还有宿卫。虽然看起来不难,但是其中利害,并不简单,很多人认为这是理所因当的事情。
事实上,很多皇帝不懂这个道理。总想着毕其功于一役,多方面开干,你不死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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