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被一个女人带着跑了。
但事情绝未结束。
今日发生这等旗毁人亡之事,五岳剑派之人无不愤怒至极,或为碎旗,或为亡者,或兼而有之。
定逸师太脸色难看:“今日萧十一郎毁了五岳令旗,害死天门道兄,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
陆柏更是怒不可遏道:“追上那狗贼,将他碎尸万段。”
数日前在衡山城还剑拔弩张的五岳剑派,再度决心携手合作,各派的门人弟子留下收拾残局,岳不群、陆柏、费仲、定逸师太、天柏道人这几名作师长的则是都追了过去,誓要将这天下第一大盗的性命留下。
陆小凤叹道:“五岳令旗被毁,无论是毁旗的萧十一郎,还是要偷旗的盗门群盗,五岳剑派肯定都不会放过,接下来这段时间,江湖上有的是热闹看了。”
“五岳剑派虽人多势众,也不乏高手,可是如楚留香、司空摘星这些轻功顶尖的飞贼,就算打不过,想走却不难,最后想来也是不了了之,不会有多少影响。”
林平之对此做出预测,说道:“倒是那些更被普通百姓头疼的市井毛贼,若五岳剑派真肯下力气去整治,联手扫荡之下,大概率会被清理掉不少。”
陆小凤笑道:“若是如此,那倒也不是坏事。”
他顿了顿,“那女人应该就是风四娘了,他带着萧十一郎,未必能逃出追剿,我打算跟上去瞧瞧热闹,林少镖头去不去?”
林平之也不知道他这是打算去看热闹,还是打算出手帮一帮哪一方。
反正他是没打算去,摇了摇头道:“我不去。”
陆小凤惋惜道:“那就只好我自己去了,记得帮我付酒钱。”
说完,他的身影一晃,便闪身到了茶棚一边,抱上了一坛子酒,施展高妙轻功,转眼飞掠着离开了这里。
而另一边,泰山派弟子中也分出了两人,来到茶棚这边,给了些银钱后,拆下茶棚的一块门板,当做架子,带着天门道人的遗体离开。
嵩山派弟子也将散落的五岳令旗碎片收拾好,跟在后面,与华山、恒山两派弟子一起进了长沙城,找了城中一家客栈暂时住下。
及至入夜。
前去追杀萧十一郎的岳不群等人才回来。
他们白日一连追了十余里,始终没能追上人,只好先放弃回来。
一番商议后,均觉得近来五岳剑派风波动荡,祸事太多了,先是刘正风交结魔教为此而死,致使衡山派清誉扫地,又有萧十一郎毁五岳令旗,天门道人为此自尽殉葬,竟在这短短几日内,就接连横祸,实在大失颜面,有必要重振声势。
于是原本要各回各家的五岳剑派,干脆决定,都转道一起去嵩山,打算请盟主左冷禅发令,召开五岳大会,商量个对策出来。
林平之在房中没出去。
但耳朵灵,还是将他们的谈话听得很清楚,心想着,等知道如此局面后,左冷禅内心应该是窃喜的。
首先,五岳令旗被毁,不是嵩山派一家责任,毕竟令旗是在五岳各派的掌门长老、以及众多弟子众目睽睽之下被毁的,要说责任,除了无人在场的衡山派,哪一家都需要担一個保护不力的责任,而其中泰山派又无疑是责任最大的,哪怕天门道人已经为此殉葬了。
假如责任等分,那么保护不力,四家每一家都各占其一,嵩山派多一个失旗之责,算是占其二,而“不知变通以致旗毁”的泰山派,至少要再占二三分。
所谓法不责众,既然大家都有责任,那就是大家都没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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