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队回营,入营时仍旧在沉思着,过来牵马的军士还以为打了败仗,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其他人闻言哄堂大笑,张校尉不明所以,上前询问后暴跳如雷,将那人一顿臭骂,这一下使得大家笑声越发洪亮。回营时已是酉时,众人匆匆吃过晚饭,各自回营卸甲休息。

杜忠这对人马在外营西北方一处大帐中,石河在军医的照料下已经暂时脱离的生命危险。此时众人正围着炉火,或说些笑话,或缝补衬甲。

正有说有笑时,帐帘突然被什么人掀开了,众人转头望去,来者是张校尉,“老杜啊,今天你们救的那几个年轻人想来拜谢你们,又怕叨扰,所以找我先来问问你的意思。”

杜忠想起路上薛观的推测,一番权衡后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事件于他们而言战功已然不小,不必与那些大门派中人产生纠葛,正准备拒绝时,听见帐外有笑谈声,掀帘查看时,却是薛观正与那四人中用剑的年轻人交谈。

“薛兄见识不凡,不知是来自何方。”“哈哈,兰兄觉得,我姓薛,会来自哪里?”那人似有所悟,并未继续说下去,见杜忠与张校尉出来,忙与薛观同行军礼。

“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吧。”杜忠见他与薛观有说有笑,也并未阻拦。

进到大帐,那人见到几位斥候各自有伤在身,一时间不复帐外的儒雅风度,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倒让杜忠有些过意不去,“兰公子不必挂怀,我等既是斥候,这便是份内之事。”“我们四人本是为了能在大战中尽一份绵薄之力,却没想到此行给诸位添了如此大的麻烦,在下在这里向诸位赔罪了。”“诶,兰兄说的哪里话,同是大唐子民,互帮互助便是应尽之责。再说,这一趟功劳可不小啊,哈哈”“哈哈,就是啊!”……斥候们的笑言引得那人眼眶有些红了。

“唉……”石河的一声哀吟打破了众人和乐的氛围,“你们……你们说什么呢,那……那么开心,老子还躺这儿……哎哟卧槽,疼死我了!”

杜忠第一个冲上前查看,见伤口并无异样,长长地叹了口气,反手甩了石河一耳光,道:“你小子吓死老子我了。”“大哥,我都躺了你还扇我。”那语气十分幽怨,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那兰姓年轻人走上前来,拿出一个淡青色玉瓶,交给薛观“这里面的东西,想必薛兄心里有数,我那边几位同门还需人照顾,就先告辞了。”“这里面,我猜猜,是我想的那东西吗?”那人耸耸肩,说道:“也许是吧。”说罢,便与众人告辞。

几位斥候都围上来,杜忠很默契地将张校尉打发走,也加入了包围圈。

“好了,大哥,兄弟们,听我慢慢说。”“还慢慢说呢,快点的。”“快,说说看。”薛观拉过长凳,坐下拿起那玉瓶,众人都仔细看着。

“逍遥山听过吧。”“你这不废话嘛,当然听过。”“是啊,咱大唐人谁没听过。”“那就得了,他们是逍遥山的弟子”“哦~怪不得一身好本事啊,逍遥山那可不得了。”“然后呢?然后呢?”

“我从军之前,在京城曾听有人说,逍遥七子之中的人间游逸——莫须悔,最好游于山水之间,十年前在荆、益两郡破例收了四名弟子,因这四人名字中带有“梅兰竹菊”四字,江湖中人称之为“梅兰竹菊四君子”,刚刚那会儿他跟我交底了,他们四个就是,这回偷跑出来参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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