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此刻状态不好,所以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先出手。而慕容承虽然占得先机,可仍在招数上吃了大亏。

只见慕容承毫不在乎体力的消耗,招招皆是竭力抢攻;反观薛怀安却是不慌不忙,腾挪格挡的同时,也在找寻他的破绽。

终于,薛怀安趁着慕容承一式直拳拳劲用老,将身子下压,左手向上隔开他的右手,右手则弯曲以肘击将慕容承击飞出去。

这个结果在兰海云意料之中,她并未责怪慕容承。

“这个结果,相信怀安已经有留手了。你留下,怀安去洗洗,休息一会儿。”“知道了,师父。”

兰海云指了指身旁,示意慕容承过来。“发现自己的问题了吗?”“是练得还不够多吧?”慕容承明显有些丧气。“怎么,这就气馁了?”“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人外有人啊。”

兰海云摇了摇头,道:“你还记得你是术武双修吗?”“当然,师父的意思是?”“想想你的入武道是为了什么。”

慕容承沉思了一会儿,似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对了,武道于我而言只是用于辅助术法与阵法的备选,并非我的主修,是我偏执了,多谢师父提醒。”

兰海云见他想通了,脸上也挂上了一丝笑容。“这就对了,你要学的是如何与敌人周旋,以保证术法与阵法的施放。现在可不是倨傲的时候,我知道你自小就是神童,在天机阁备受关注,但是在武道上,怀安于你而言可谓是不可多得的良师。没事多观察他那么强大的本质,不要局限于一招一式。”“是,弟子明白了。”“好吧,你也去收拾下准备开饭吧。”“嗯!”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慕容承在薛怀安的帮助下渐渐找到了他自己的武道之路。

演武场上,两个少年仍在较量着,不同的是,慕容承的的身法灵活了许多,虽然仍旧处在下风,但明显挨的拳脚少了。

少歇之余,慕容承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怀安,你是练过多少招式啊,都练了这么久了,可我感觉你总能用出新招。

“这个,招式只在开始的时候练过一些啦,并不是很多,梅姨说关键在于对自己身体的开发,比如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握,对于自身平衡性的掌握,你看,那边那杆枪,有差不多五十斤重,师父刚刚交给我时,我拿起来都费劲,可是到现在,我也能用它舞上许久了。”

慕容承有些不解:“这是为何?”薛怀安笑了笑,“人的力量总是有极限的嘛,梅姨说用接近极限的阻力来练,再配上适当的恢复手段,就可以慢慢将这个极限拔高。”

慕容承恍然大悟,“难怪,我就说我这一个月也不是没有进步,怎么与你的差距反而有些增大了。”

“呐,梅姨说了,后发先至,无招胜有招,这才是一种高深的境界,对于招式太过死板地话,就会自己把自己限制住了。”

慕容承闻言若有所思,许久未回过神来。

每天都过得充实的日子,总是消逝得更快,转眼就快到年关了,兰海云给二人批了几天假,让卫云带着他们去山下江驻平县采购些府里缺少的物品,顺便在城中玩几天。但是对于能带去的银子多少,还要看二人表现如何。

雪花飞舞的演武场上,两个少年各自摆出架势,薛怀安手持一杆木制枪杆的长枪,五十步外,慕容承左手托着他的元灵——天命星盘,右手则提着一根竹鞭。

薛怀安沉默着踏步上前,每走一步,他的压力都会大一分,这大约半年里,慕容承已经掌握了十余种基础阵法与术法,武艺也大有长进,而薛怀安也从功法上习得三个灵技,虽然数量少,但是他用得炉火纯青。

慕容承也没有出声,只是不断催动灵力,用着最初学会的重力法阵,不断给薛怀安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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