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翻箱倒柜之后,众人皆是摇摇头。

刺史狐疑地看向赵予承,莫不成赵家三公子就是那杀手,可是他前后看了赵予承许久,只见赵予承身子孱弱,脸色惨白,还时不时咳嗽,跟得了肺痨一般,怎么可能会出去杀人?

“三公子,那日走水你可有受伤?”刺史问道。

“多谢刺史费心,予承并无大碍,只是手上与背上受了些伤。”赵予承说罢,便掀开自己的袖子,只见上面一条狰狞的烫伤,刺史闻言,佯装心疼:“烫伤可不是什么小事,这背后可让我看看如何,回头帮你问这城里最好的医馆。”

赵予承看了一眼赵京瀚,见他微微颔首。

“那便多谢刺史关心。”赵予承将衣物脱去,就见一大片褶皱起来的疤痕,这可真是烫伤。赵京瀚似乎也未曾想到过赵予承受了如此重的伤,自那日院子起火,他便匆匆将张芸派来的丫鬟全部处理,再加上其余事情,直接就将关心赵予承的伤势抛掷脑后,如今一看,真是触目惊心。

我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赵京瀚的神态,他看着赵予承的伤,好似格外心疼,不像是装出来的。

刺史眼睛微转,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说了一句好生休息,便离开赵府。

待人全部走后,赵予承像是泄了力气一般,瘫坐在轮椅上。

“这伤是你自己烫出来的?”我开口询问,赵予承点点头:“林问宣生性多疑,若不如此,只怕就会露馅。”

我将桌子上的药拿起来,细细帮着赵予承擦拭:“他以前并非如此。”

赵予承不语,像是有些恼怒:“你倒是了解他。”

我将手里的棉球放下:“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公子你。”

“不过就说一句,何必生气?”说着,便要拉住我的手。

白眠此时推门而入,赵予承立刻将手收回放在嘴巴上,佯装咳嗽。

我将药收了回去,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端着托盘就离开房间。

快到晚膳之时,新进府的管家卢放亲自来院子请赵予承一起正厅,言行举止之间皆是恭敬,与赵予承交谈起来也是格外的不卑不亢,看起来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说话做事皆是沉着。

“这是何处请来的管家?盛京来的?”我与白眠并肩在人后走着。

白眠小声道:“盛京哪里还有人愿意来咱们赵府?这是义阳卢氏药铺掌柜的义子,因为善通医理,又是打理药铺井井有条。”

“既是药铺掌柜义子,又为何要来当管家?”

我话刚问完,就听卢放说道:“如今药铺生意不佳,我便托三公子寻个门路,暂代一段时日的管家。”

我有些诧异,这都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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