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玉引以为豪的是他无论走到哪个区域都有与之相好的女人。

每当他唾沫飞扬,向我和老韩吹嘘他昨晚又和哪个小娘们儿睡觉了,或者是今天晚上到站后,要去找哪个小娘们儿睡觉时,我和老韩就心领神会的向他投以羡慕的眼神,于是他就更卖力的吹嘘了起来。

“来,喝酒,喝酒!”

老韩端起易拉罐喝了一大口,我也端起易拉罐喝了一大口。

谢玉端起了易拉罐,还在说:“你们不知道,那小娘们儿,水真多啊!”

“俺们又没见过,你说水多就水多!”

老韩一边说着从塑料袋里抓起半个猪蹄子。

我扭头去看坐在旁边的陌生女人,女人靠着车窗眯着眼,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从我们开始喝酒,她除了偶尔拿出手机瞅一眼,就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

唉!她是多不幸运啊,和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坐在一起,不仅要忍受着酒气熏天的味道,还要忍受着谢玉的卑鄙下流。

吃晚饭时,谢玉很热情的邀请女人和我们一起吃饭,被女人委婉的拒绝了,她或许是把我们的好意当成了别有用心。

列车在铁轨上急速的奔驰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车窗外偶尔有灯光闪过,像流星消失在夜空里。

我们是下午五点四十从泉城上的车,现在已经过了郑州,明天早上五点钟就能赶到长沙吃早点。

谢玉和老韩是我的同事,和我一样负责湖南、广东、广西、海南四个区域的业务,只不过负责的品牌不同。

公司一共有十几个品牌,每个品牌都有独立的销售团队。

于是,我们在市场上不仅要和其他公司的业务员竞争,还要和自己公司的同事抢客户。

其实,十几个品牌都是在一条生产线上生产的,只是换个高大上的包装,再配上一个洋气的名字就变成了高端产品,价格能翻几倍。

比如说老韩负责的美滋滋,给经销商的价格一公斤只要8块钱,而我负责的宠师傅却要16块钱,谢玉负责的卡曼更是要卖到22块钱一公斤,价格翻了一倍还多。

价格不同利润就不同,提成也不同。老韩卖一万块钱的货只能赚到五百块钱的提成,我卖一万块钱的货能赚到两千的提成,谢玉最多,能赚到两千五。

当然,价格不一样销量也不一样,价格越便宜越好卖,销量也就越大,总体算下来老韩每个月的收入比我们都多。

“花生瓜子矿泉水,香烟啤酒火腿肠,要买的赶紧买,今晚最后一趟,不买就下班了,来小伙子让一让。”

乘务员推着售货车一边走一边叫卖。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甜美,不仅不会使人觉得厌烦,还会让人感到愉悦,让人盼着她能多来几次。

车厢里人很多,轰轰嗡嗡的甚是喧闹,让你仿佛置身于农村的大集上。

你侧了耳朵去听,又听不清人们在说啥,高的低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就变成了呜哩哇啦的嘈杂声。

“美、美女,再来一包啤酒,一盒软云!”

谢玉第三次喊住了漂亮的女乘务员,不看小车上的商品,眼睛却盯着人家的脸看。

“仨人喝了五包,还喝呀?”

美女乘务员停下脚步,伸手去小车里拿啤酒。

“这、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你啥时候下班啊?”

“咋了?你要请我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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