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洋皱眉:“世子,龚郎中犯的事可不小,最近四处托关系,都没人愿意理会,您还是别趟这滩浑水……”

谢祈光挥手打断他:“我有分寸,你照办便是。”

明洋没辙,只好去联系龚郎中。

是夜,谢祈光去京中最贵的酒楼赴了龚郎中的宴,在对方的小意奉承中喝了个烂醉,许下了什么承诺他也不太记得。

只是在对方唤花娘扶他去客房歇下时,他推开了对方。

“府里有人等我,我得回去。”

他醉醺醺道。

龚郎中夸赞:“谢侍郎真是顾家。既然如此,我便不留您了。”

扶谢祈光上马车时,他不动声色地往他怀里塞了一沓东西。

谢祈光不曾留意。

待回府,下了马车,被凉风一吹,酒意散了两分,才察觉怀里沉甸甸的。

取出来借着昏暗的灯笼光一看,是银票。

千两一张,一共十张。

“原来钱是这么好赚的。”

他大笑。

自己居然傻乎乎拒绝了那么多官员。

难怪被杜氏看不起。

不就是替对方美言两句,说两句话的事而已,有什么难的。

他胸中顿时生出满腔傲气。

抓着银票,歪歪扭扭地朝内院走去。

他要给杜氏看看,不就是几两碎银吗?他要多少有多少!

府里各院的人早就歇下了,每个院子都关着门,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晃了好久也没找到和光居。

倒是忽然发现前面有个院子漏出一缕光。

他上前扒拉着门缝看了眼,里面有个纳凉的小轩,轩里摆了一张竹榻,一个身段曼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睡在竹榻上,满头青丝散落在她身后。

这一幕瞬间勾起了他记忆深处的画面。

恍惚间,榻上女子和杜氏合为一体。

“开门。”

他哑声喊了句,拍响院门。

流烟嫌屋里闷热,夜里只要不下雨,都睡在凉轩里。

有少夫人给的蚊香,倒也不怕被蚊叮虫咬。

只是她没想到,睡到半夜,居然会被男人的声音惊醒。

“是谁?”

她拥着薄被坐起,惊惧地望着院门。

“当然是你男人!”

谢祈光恶声恶气。

流烟这才听出是自家世子的声音,赶紧跳下竹榻,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谢祈光就倒在她身上,酒臭冲鼻而来。

他显然喝醉了。

流烟搀扶着他走到竹榻边,道了句“世子,我去给您倒杯茶,让您醒醒酒”便要离开。

却被谢祈光一把拽回来,倒在榻上。

谢祈光扶着竹榻站起,把右手拿着的银票狠狠甩到她脸上。

“看到了吗?我想要多少银子都有!只是我不屑于沾染铜臭罢了!”

流烟被甩到右眼,刺痛袭来,瞬间泪水盈眶。

“世子,您喝醉了。”

她捂着右眼道。

“你给我老实交代!”

谢祈光弯腰,双手掐紧她的脖子。

“你到底有几个奸夫!”

流烟吓白了脸。

“我没有!我就世子您一个男人。”

“是吗?”谢祈光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本世子不信,除非你给我验验。”

验验?

流烟尚未反应过来,身上单衣“刺啦”一声,被谢祈光撕碎。

她大窘,推了推谢祈光:“世子,咱们到房里去好不好,这里院门都没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