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潜虎,贾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潜虎虽然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的笔直。
“起来吧。以后……就拜托你了。”贾赦声音沙哑的说道。
“主子放心,保护主人是属下的使命。”
“行了,你们今天先彼此认识一下,以后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是先去陆家,陆先生还在等着呢。”
贾赦点头称是,他向潜虎投去一个友善的目光,示意他不必过于拘谨。
潜虎对着贾源和贾赦行了一礼,再次藏到了暗处。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国公府后,径直去了陆慎在京都的宅子。
抵达陆慎的宅邸时,日头刚刚升起,金金色的朝阳洒在府邸的石阶上,映出一派宁静与祥和。
贾赦翻身下马,走到门前重重的敲了三下门,然后恭敬的候在一边。
木门吱嘎一声从里面走出一名小童,小童看了贾赦一眼,笑着问道:“你们找谁?”
“学生贾赦,今日特来拜访先生。”贾赦微微躬身,语气谦卑却又不失坚定。
小童眨了眨眼,似乎对贾赦的名字有些耳熟,于是笑着对贾赦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回禀先生。”
“有劳师兄了。”
“嘿嘿,当不得你一句师兄,我不过是先生身边伺候笔墨的书童。”小童虽然嘴里谦虚,眼中却闪过一抹得意。
看着再次被关上的木门,贾赦的眼中没有任何不满。马车内的贾源见状微微点了点头,对贾赦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半炷香的功夫,那扇古朴的木门再次缓缓打开,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露出了一条缝隙。
门后一袭青衫的中年男子,男子的眉目间透着几分儒雅与沉稳,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学生贾赦,见过先生。”贾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恭敬与谦卑。他身着锦衣,虽贵为国公府的公子,此刻却如同一个普通的学子,对着陆慎行了一礼。
陆慎微微颔首,目光在贾赦身上打量了一番,见他面色红润,步履稳健,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听国公爷说你病了,如今可大好了吗?”他关切地问道。
“多谢先生关心,学生已经无碍了。”贾赦答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就在两人谈话的功夫,贾源直接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哈哈,谨言,咱们又见面了。”贾源笑道,声音洪亮而有力。他拍着陆慎的肩膀,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亲热。
“见过国公爷。国公爷一向可好?自上次一别后,在下甚是挂念。”陆慎也笑着回礼,两人的关系似乎十分亲近。
贾源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一切都好,只是时常想起同你初见的日子。谨言,我今日带着这个孩子过来,也是想要求你一件事。”
陆慎微微一怔,随即问道:“国公爷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够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
贾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想求你带着赦儿离开京都一段时间,等到赦儿可以出师了,你再放他回京。”
陆慎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收了贾赦为徒,却不愿为了贾赦离开京都。他这次进京要做的事情还未做完,若是现在离开京都,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完成。
然而,面对贾源那恳切的眼神,陆慎心中却生出一丝不忍。贾源与自己有恩,若自己不答应他,到底过不了心中的那一关。
陆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国公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此次进京也有要事未了,若是此时离开,恐怕……”
贾源打断了陆慎的话,沉声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一切。京都的局势日益复杂,赦儿留在这里只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谨言,不要怪老夫挟恩图报,老夫确实是没办法了。”
陆慎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处理一些事情。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带贾赦离开。”
“这一个月的时间,国公爷若是放心,就让贾赦跟在我身边。不知国公爷意下如何?”
贾源闻言大喜,连忙道谢:“多谢谨言!你的大恩大德,我贾家永世不忘!”
陆慎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我既收了贾赦为徒,咱们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何需言谢?”
贾源深深看了一眼贾赦,藏起眼中的不舍笑着说道:“赦儿,好好跟着陆先生。我不求你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习得陆先生的三成本领,就足够了。”
“是。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谨言,咱们日后再叙,今日我就先离开了。”
“国公爷请便。”陆谨言笑道。
贾源再次看了一眼贾赦,一咬牙大步向马车走去。贾赦目送着贾源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方才收回视线。
“先生。”
“进来吧。”陆慎淡淡的说道。
贾赦跟在陆慎的身后进了陆宅,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贾赦的眼底隐隐有水光流动。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在贾源和其夫人蒋氏的眼中,这一个月要比一年的时间还要长;在陆慎和贾赦的眼里,这一个的时间不过弹指之间。
一个月的约定时间已到,陆慎特意给贾赦放了三天的假,让他同家人好好相处三天。三天后,贾赦就要同他一起离开京都了。
贾赦回府后第一时间去了国公夫人的院子,看着国公夫人慈祥的面庞,贾赦只觉得喉咙无比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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