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盯着陈雷：“他们要你偷的是什么情报？”
陈雷使劲地舔了舔嘴唇：“宫璞要我想办法弄到一份叫‘东山计划’的文件。我在寻找它的过程中，发现这个文件的保密级别是最高的，给它设置的安全系统也是最麻烦最复杂的。以我的技术要弄到它是可以办到，但一定会由此留下痕迹。”
我想了想，问道：“那后来又是如何解决的？”
“我把情况给宫璞汇报了一下，他说他来想办法。几天后他给了我一个程序指令，我依靠这个指令顺利绕过了事先设定的安全程序，拿到了‘东山计划’。”
我让他先就此打住，因为我需要查看一下东山计划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用手机给总部发出加急邮件后，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开始索绕在我的心头。GD作为国际化大公司非常支持员工做各种各样的开放式研发，其实绝大多数最终都不会形成产品在市面上发售。这份东山计划能拥有如此之高的保密级别，合理的解释之一就是它具备极高的商业转化价值。一旦真的落入竞争方的手中，那GD将蒙受极大的损失。而我的职业生涯也就走到头了。
最终，我等来的不是邮件而是总部负责商业安全事务的副总裁斯卡利先生的电话。他语气严厉地询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询问东山计划。在大老板面前我自然不敢造次，因此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给说了一遍。
“谭，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让东山计划泄露出去。这样跟你说吧，这份计划是我们GD眼前最大的一笔生意，总部已经为了这个计划投资了包括卫星在内的一系列设施，数目都是天文级别的，因此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事已至此，我只能是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斯卡利对我的态度还算满意，在挂机前听到他对我说：“我亲爱的谭，只要你能阻止这次的泄密计划，我保证会推荐你担任中国区负责市场的助理副总裁。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
电话收线之后我询问陈雷，他把东山计划交给了谁。陈雷跟我说最后接手的人就是宫璞，至于后面还有谁，他就真的不知道了。我断定陈雷已经是该说的都说了，继续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意义，于是抓紧时间问了最后一句：“告诉我，既然你拿到了东山计划，那为什么要突然离开GD？”
陈雷偷瞄了我一眼，小心地说道：“因为我发现他们除了做商业间谍窃取商业情报之外，还涉嫌洗钱，就是把那些买卖情报的不合法的收入洗干净。具体的事情是由一个叫徐丽云的人主导的，她是GD驻东北办事处的头儿。”
说到这里，陈雷又看了我一眼。“但是就在二十天前，我很偶然地听到了宫璞和徐丽云的电话通话。他们商定如果这次有麻烦的话就把我扔出去，让我来做替罪羊，一切的后果由我来扛着。我参与了这一系列事情，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有多麻烦。为了我自身的安全，我只能选择立刻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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