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时辰的充足睡眠,严骁羽精神抖擞地和师父开始了新一天的早课。

师徒两人到了大殿,因囊中羞涩,斋醮科仪一切从简,孙景威恭敬地上前敬三柱香后,边和徒弟一同盘坐在地,念诵香赞、开经偈。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而后又念净心咒、净口咒、净身咒以及《清静经》、《玉皇心印妙经》。

净身咒念到一半,严骁羽听见身旁没了动静,转头看去。

只见孙景威双目轻阖,胸膛起伏,花白的山羊胡随着他点头的动作前后飘动。

师父不亏是师父,做早课都能时常顿悟。不像自己,往往一旬才能机缘巧合地顿悟两三次。看来自己的修行还差得远呢!

严骁羽扫清心中杂念,继续闭目颂念《清静经》,不知不觉间便入了那天人交感之境,等到此番顿悟结束,体内的法力赫然又增长了不少。

国子监辰时上课,酉时下学,这便去了六个时辰,再加上每日两个时辰的睡眠,一个时辰处理琐事。满打满算一天也只能修行三个时辰左右。

如果把一天修行的法力作为计量单位,那一次顿悟便能抵上十日修行。严骁羽每月大概顿悟十次,虽然只是师父的三分之一,但在接近五年的勤奋修行下,如今体内也有了7536单位法力。

而且自从昨天除掉客栈二楼的小游魂后,严骁羽隐隐觉得自己修行的效率似乎有所提高,只是这提高并不明显,大约一天能增加0.1单位的法力。

这应该就是师父常说的功德的妙用吧。能提高修行效率,果然立德才是修行之基!

早课结束,见师父依旧处于顿悟状态,严骁羽感慨不亏是师父,无论是顿悟的频率还是质量,都远远不是自己能够比较的。于是轻手轻脚地退出大殿,简单洗漱后,往国子监方向走去。

国子监内有六学,分别为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

其中国子学只收三品官以上的子弟,修习文字经史。太学收五品官以上的子弟,也同国子学一般修习文字经史。

四门学收七品官以上子弟,外加庶人中有极有才学的庶人,修习时务策论。

其余三学并无身份要求,只要通过入学考试,交了束脩便可。书学研习文字,律学教授《大唐律》,算学则是注重算术,以《九章算术》,《算经》为主。

原身就读于算学,严骁羽穿越过来后,只用十个呼吸便口算出了博士的“雉兔同笼”问题,技惊四座,之后又以“九九乘法口诀”震惊国子监,在惊动了国子监祭酒后,被破格准许于太学就读。

严骁羽在入太学的第一天,就让那群混日子的官宦子弟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来自学神的光芒。

在道法的加持下,耳清目明,神思不倦,这些都是很合理的事情。

过目不忘都是基操勿六,再晦涩难懂的经纶,在严骁羽的解释下都变得通俗易懂起来,那群肌肉比脑子还大的武将子弟,也是头一次觉得原来圣贤书也没有那么难读。

以鄂国公尉迟敬德的长孙尉迟文华为首,太学中一干武将子弟紧紧簇拥在严骁羽周围,祈求学神的光辉能够多笼罩在自己身上一些。

国子监门前不许纵马,尉迟文华只好老老实实地牵着自己心爱的“踏飒”等在门前。

踏飒是匹枣红马,毛色鲜亮,神形俊朗,往国子监门口一站,就是一张活生生的神骏图。

金玉其外,烈火其中。

踏飒性烈,就连尉迟文华这个主人都时不时要挨上两脚。若是旁人接近,一不留神就要被踢个骨断筋折。

尉迟文华头一回骑着踏飒出门,一路上赚足了旁人羡慕的眼光,此时心里正飘飘欲仙。

“好踏飒,一会儿见了骁羽,他要是想摸你,你就乖乖让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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